只听得曲妈妈的声音浑厚又带着一丝暗沉,低低道:“奴婢们在其他的院子里都未发曾现有何不妥,可却是在二夫人的偏院内发现了这个。”说着她一招手,马上便有人端了托盘上来,托盘上面盖着白布,看不清下面是什么东西,众人不由都睁大了眼睛伸长脖子向托盘看去。

待得托盘端到曲妈妈跟前,向老夫人一福,老夫人点点头,示意曲妈妈掀开白布。

曲妈妈得了命令,便上前一步,抬手捻起白布垂下的一角。慢慢的往上掀开。卫紫媛望着曲妈妈的动作,脸上不动神色,眼里笑意却是越发明显。可李氏看在眼里,先前阴谋将要得逞的快意瞬间荡然无存,她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布下的东西,脸色却是越发苍白,眼里惊恐越盛。

待得白布掀至一半,曲妈妈猛地一用力,白布全然掀开。

“啊!”有那胆子小的,已被吓得尖叫出声来。

众人看着托盘里的东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只见丫鬟端着的托盘里,几个布偶娃娃躺在上面。布偶娃娃上面不知是被染了什么大红色的颜料还是什么,因此看起来似是血淋淋的,颇为骇人。

卫紫媛看着这一切,眼里笑意盈盈,嘴角上扬,目光扫向一脸苍白的李氏,只见她已被骇的面无人色,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和卫均德也转过目光,扫过那布偶娃娃,脸色煞是铁青,今夜只怕是他们变脸次数最多不过,一变再变,是说不出的骇人。

这时,一个婆子突然惊道;“天啊!这不是下降头吗?!”

众人之中不异于一些不清楚这个所谓下降头的说法,纷纷转头看向那个婆子,卫紫媛等人也转头看向那个婆子,其中有些与他相熟悉却也知道下降头的人连忙皱眉说道:“丁家的,这话可不能乱说了去,怎的随随便便就是一个下降头,话要是没说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这事儿其中牵扯甚大,又还关系了几个主子,搞不好就是得罪了主子,瞎掺合什么?

那被叫做丁家的婆子听罢似也是觉得不妥,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这布偶娃娃是从二夫人院子里寻出来的,她这说不是和二夫人作对吗?她连忙捂了嘴看了看四周又向李氏那方看了看。无疑,却是已经晚了。

李氏一双眼瞪着她,就恨不得要吃了她似得!婆子一骇,缩了缩头。不再说话了。

二房太太银氏听罢,眼珠转转,开口似是不解,语气不复先前泼辣。温婉宜人道:“丁家的!下降头的可是什么?你且先把话说清楚了才是!”

卫紫媛闻言,眼中笑意更甚,向身后的宝珠使了个眼色,宝珠了然。立马就站出来喝道:“是呀!丁家的,有什么话儿可要当面说清楚了,这么多的主子在此,你这般墨迹,可是想吃板子了?”

如果说前面儿银氏的话是让那丁家的受若惊,那么后面儿宝珠的话则是再次让丁家婆子为了自己的口快而后悔莫及。

卫紫媛挽着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可能还是因为先前的事儿甚有怒气,卫紫媛给她顺着背,一边儿喝退宝珠,又一边儿柔婉的对丁家婆子道:“你且莫怕,这下降头的是为何物?咱们都甚有不知,你只管当讲了便是,有什么不好相于的,后面儿还有老夫人和老爷呢!”说罢她转头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李氏,意有所指,又对老夫人和卫均德道:“祖母,父亲,你们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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