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因着与周氏蛇鼠一窝的缘故,被老夫人叫人把她从屋子里拖出来,再打了一顿,扎扎实实的一顿板子把苏嬷嬷彻底断了命。
而周氏这件事也以苏嬷嬷的死,和她被赶去清兰苑作为了结局。
晏妧梓虽对晏明生这个做法有些不满,但这样也好,可以给她更多的时间和机会,慢慢折磨周氏。
既然周氏怀了身孕,现在也一门心思的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那她就让她尝尝希望破灭的机会。
而那个因为自己亲娘而被刺激到的晏妧姝,也被老夫人送去了庵堂。
大夫不也说了吗,要让她静心,在国公府里,只怕会越养越疯,永远都好不了了。
卫锦檀呢,也不过只是受了点惊吓,送她回了永安侯府不久之后就醒了过来,并告诉永安侯夫人是晏妧梓拼命拉着她一起跑的,永安侯府虽对周氏十分厌弃,但对晏妧梓却实在是感激,前几日竟还认了晏妧梓做干女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只要在国公府受了欺负,只管来永安侯府找她便是。永安侯夫人虽对晏妧梓好的没话说,可是对晏明生处置周氏的做法很是不满,但又想到周氏怀了身孕,不好咄咄逼人,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恶气,等日后再找她算账。
晏明生也自觉是亏欠了晏妧梓,对她更是愧疚,每日都要到晏妧梓的竹园来逗她开心,时不时的还送些戏耍玩意儿给她。
晏妧梓重生后过的第一个年,就在这紧张又压抑的气氛下来临了。
大年三十的时候下了场大雪,厚厚的雪积了一地,整个盛京都被白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众人都说着吉祥话,说是瑞雪兆丰年,来年定然是大丰收。
晏妧梓天还未见谅就去了老夫人屋里,裹着厚厚的披风,踩着雪,嘎吱嘎吱的,不多时就把鞋子打湿了。
“二姑娘又这么早就来了,快进来,老夫人一早就等着您了呢。”
晏妧梓这些时日常常到老夫人屋子里来,也不说话,就是偎着老夫人,乖巧的让人心疼,都以为她是被周氏给吓着了。
“妧梓来啦?来来来,上炕暖和暖和,这一路过来定是冷着了。”
老夫人也因为周氏的事,对晏妧梓更是多了几分心疼,国公府里的所有小辈,就偏宠她一人,连自己的养安居,也特意空了一间屋子给晏妧梓用。
“老夫人可别忘了今晚上除夕夜,该给妧梓准备些什么呢。”
晏妧梓褪下了脚上的湿鞋,上了炕,笑得有些狡黠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见晏妧梓好不容易才有了以前那点调皮劲儿,自然是晏妧梓说什么都愿意答应的。
“少不了你这个小财迷的。”
老夫人拧了拧晏妧梓挺翘的鼻头,然后把晏妧梓拥着,祖孙俩谈了许久,等晏妧梓出了养安居,已经快正午了。老夫人口味清淡,怕晏妧梓吃不惯,所以我的没留她吃饭。
“玉漱,派人去永安侯府送个口信儿,说我今夜想和锦檀一起去街上逛逛。”
晏妧梓回了竹园,吩咐玉漱去给卫锦檀传信,自己则坐在桌前,手里在写些什么。
她前世虽被困在乡野,但到底对这些年发生的几件大事还是有印象的。
如今是永顺三十六年,今夜一过就是三十七年,她记得不是她八岁,也就是永顺三十八年的时候发生了一次地动,死了不少的人。她原本差点就能借机逃出来的,却被捉了回去毒打了一顿。所以她才会这样记忆深刻。
地动之后,他们原本的井水都浑得没办法喝,有些实在没办法喝了那些水的人,却全都得了痢疾死了。
若是这次再来一次地动,她是不是可以从水源上想些办法?
想了半天想得头疼,晏妧梓在纸上写了个水字,又用朱砂笔圈了起来,然后才起身让人传膳来。
晏妧梓想些晚上要守岁,便好好的睡了一下午,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屋外有些小孩都开始噼里啪啦的放起了炮竹。
晏妧梓穿了一身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外面裹着一件大红色的织锦镶毛斗篷,脚下穿着双双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衬得一张本来就明艳的小脸越发好看。
“二姐姐,快出来和我一起放爆竹!”
晏妧瑜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本就喜欢过年,又有新衣又有压岁钱,还不会被长辈们骂,连着好些日子都热热闹闹的。
晏妧梓听见了晏妧瑜在屋外的叫喊,面上也浮现了些笑意,从自己的妆奁盒子里拿了朵和自己头上一模一样的一朵珠花,笑意晏晏的就走了出去。
“二姐姐你太懒啦,这么大的爆竹声都没把你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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