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上大学的我们,脾气较之高中的时候已经收敛许多了,双方会着面,也没急着动手。

这要是在高中,双方还隔着上十米就会冲上去乱揍了,记得那时候,我们看到有人走路外八字,或者吊儿郎当,觉着不爽,都能冲上去揍人。

大抵是大学了,觉得自己成年了,也就没有那么“愤世嫉俗”了。

我看着刺猬头,问他:“魏宜杰是哪个?”

他说:“他没来!”

我知道他是耍我了,说魏宜杰会来不过是用激将法激我答应他的约战。

那时候,我要是单挑没弄过人家,我兴许还不会太过懊恼,但是被人耍,这是我很难接受的事情,因为总感觉智商被人碾压了,被人当作傻逼在玩似的。

我不出意外的火了,抬脚就踹向刺猬头的裆部,但他有防备,拿手挡住了。

随即,没有人骂,没有人吼,我们的人和他们的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干上了。我手上还吊着石膏,心想这样的群架多我不多,少我也不少,怕接好的关节再脱臼,刚开打就撤到人群最后面去了。

刺猬头想追着我打,被眼睛贼溜的香蕉给挡住了。

香蕉打架狠啊,见着刺猬头满脸的伤,更是专盯着他的脑袋打,我撤到纷乱的人群外面看着,心里都觉得有点发毛。心里就在想,刺猬头那张脸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弄毁容,随即转念又想,他长得也就那样,毁不毁容也无所谓了。

大三的到底年纪比我们大点,身体和气势都要我们强,虽然我们人数多些,但短时间内我也没有敲出来我们有占到优势的趋势。

这样局面的群架我经历过,知道大抵结果就是护校队或者有老师过来,然后双方的人各自散开,至于说我们把他们彻底干趴下,或者他们大三的把我们彻底干趴下,那都没可能,除非是双方的人数差距极大还差不多。

刺猬头可能是着重跟他的人说过,要他们对付个手上打着石膏的,打架几分钟了,竟然是接连不断的有他们的人朝我跑过来要揍我,还好雷公、老黑、胖子他们都分心注意着我,及时跑过来挡住了,要不然,我估计我这手还得脱臼。

护校队的人毫无预兆的从实验楼里跑出来,有十号人。

实验楼并不是他们休息的地方,而且这大晚上的按照常理来说他们护校队的应该是在巡逻才是,这个时候从实验楼突然跑出来,让我意识到到不对。

我们的人见状都立马跑开了,雷公也冲着我喊,让我快跑。

我没犹豫,撒丫子就跑,但是大三的那帮人竟然没有跑开,他们拔腿追我们的人。

护校队那帮人撵上来,竟然对他们不管不顾,只是追我们的人,追上了,就摁倒地上猛揍,我们的人有反应慢些,没来得及跑开的,很快就揍倒几个。

我先是懵了,随即反应过来,是护校队的人和大三的勾结起来了。

护校队的也都是学生,他们中间大多是大三的,说不定其中就有刺猬头的朋友,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和刚正不阿这个词是压根不沾边的,会利用这样的机会堂而皇之的帮刺猬头那帮人的忙也很正常。

被刺猬头这么算计,我心里的怒火都快让得我把牙齿给咬碎了。

其他人能跑,但我不能跑。

我们这边的人都是来帮我打架的,他们有人被撂倒了,要是作为主事人的我跑了,那他们会说我没义气,他们来帮我打架,最后挨打的却是他们,以后会瞧不起我这个人。

所以,我只能挨打,不能跑。

我反冲回去,冲到几个正在踹我们弟兄的护校队队员的前面,跳起身,左手上的石膏就砸在离我最近的那人的脑壳上了。

我就是手腕疼,但那个人脑袋都被我砸破了,他捂着脑袋,但还是有血从手指缝中流出,又淌下额头来,看起来挺吓人的。

本来我们这场架打得并不凶狠,但见着血了,就都激发凶性了。

我只来得及护住脑袋,就被几个护校队的人给干翻在地上了,雷公他们跑过来救我,但也是力有未逮,我只是偶尔能还下手,大多数时候都是疲于应付。手已经不觉得疼了,就是麻木,前手臂上绑好的石膏板也被打松了,不再绷得厉害。

我们的人有的跑了,没再回来,但刺猬头他们那边缺还加上了护校队的人。

我们再怎么狠也没用,实力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跑回来的都是挨打,有的被揍得狠了,逮着机会逃走后也没有再跑回来。

这个时候没有谁再想着顽抗,因为都知道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反正护校队和刺猬头的人也不敢把人打成重伤,不会出什么事,没必要和没跑掉的人同这样的患难。

唯独我,不能跑,即便能跑,那也只能跑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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