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呀,做我们艾家的上门女婿,多大的便宜,你们王家的祖坟上都要冒青烟了。”

“我看不是冒青烟,是要爆炸了,姑奶奶你就饶了我王氏一族的先人吧。”

说来说去就说成了笑话,我在昨晚扎好的纸人头顶、胸、双足分别滴上了四滴自己的血,然后画了三道符分上中下三盘贴好。最后抓起一把香灰向上一抛喊了一句:“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无所谓,假是假来真是真。”

香灰缓缓落下,纸人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我,甚至真实到让我有种照镜子的感觉。我也是第一次运用化身法,没想到居然逼真到如此的地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哇,这就是化身法吗,好逼真啊。对了,你刚才那句咒语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那不是咒语,是诗!化身法没有咒语。”

“诗!你作法念什么诗啊?”

“因为我觉得很帅!”

“滚!”

有化身法撑着,明哥他们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我和小艾顺着窗户爬了下去,此时我才知道小艾的身手非常敏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爬了三次的原因很快的就下去了,而我则笨的像个狗熊一样被小艾一通嘲笑。

小艾所说的尸体在离卢尘堡一里以外的丘陵山上,村中的人大多都把祖坟建在这里,虽说现在提倡火葬,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这偏远的地方管理上也是鞭长莫及。

小艾显然轻车熟路,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下停住了脚步,东看西看又叫了两声:“老四,老四,人来了你快出来嗨,这个老四真不仗义,拿了钱就跑。”

又找了半天也没见什么人出来,无奈走了回来。这里并没有坟墓有的只是一摊被翻了一遍的新土,她说尸体就埋在下面。然后向后退了几步说:“该死的老四肯定是跑了,现在没办法了你自己打开看看。”

“你看过了吗?”我问道。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远远的瞄过一眼,和我姐差不多。”

“你过来啊,我又没见过你姐,出了岔子怎么办?”

“不不不”小艾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不敢看,你是男人,这种事你看着办就行了。”

“草啊我也怕啊!”

理论和实际是完全两码事,三更半夜去开一口新死之人的棺材,我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可是,正如小艾说的那样,我是男人,这种事情也只有男人可以办。

当我硬着头皮把浮土扒开,眉头顿时一皱,心脏仿佛被榔头猛的锤了一下。这是一口白杨木做的棺材,这种木材很便宜质地也很差的,看来这家人经济条件并不好。

不过这并不是使我吃惊的,真正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这口棺材的颜色,它并没有做像样的油彩,而是简单的拿红土和着稀泥在棺身和棺盖的两侧扫了几下,显得很随意。

按理来说棺材的质地并没有什么规定,这完全看当事人的家境而言。但棺材上的油彩却不能马虎,棺身不但要油成漆黑而且还要画上日月星辰和八仙护体,这样死者才可以平平安安的进入轮回。

而眼前这口棺材上的油彩涂的如此草率,那是有说法的。按本地的规矩来说:客死不油棺,非死扫三下,这就证明棺中的女人非但不是本地人,而且还非正常死亡。

凶!大凶。帮小艾找尸体的人到底安的什么心,怎会找到这么不吉利的东西。

“傻缺,愣什么呢,快看看合适不合适。”

我急忙一摆手扭头就走:“不能用,不能用。”

“王傻缺,你糊弄我是吗,人家辛辛苦苦的找来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说不能用吗?”

“你懂什么!”我也火了喝道:“书上说的清清楚楚,红扫白棺,怨气冲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里面的人客死他乡还是非正常死亡,灵魂是进不了鬼门关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口棺材里一定有镇守的灵符所以它才安安稳稳的没出来闹事。”

听完我的话小艾愣了半天,机械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帕看着我问:“你看是不是这个东西。”

我纳闷的接过手帕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木刻八卦牌,随即脑中嗡的一声木讷的抬头问她:“这这是棺材里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啊,是老四给我的,他说可以辟邪。”

“辟你妹啊!”我都快蹦起来了:“这个玩意是用来镇守厉鬼的,你他妈拿出来作死!”

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一黑,抬头再看前天上的的圆月渐渐被一块乌云遮盖,月光霎时间就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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