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将我带出餐厅,很绅士地问:“小姐,我替你叫个车?”

我醉成这个样子,回家绝对又是鸡飞狗跳,我能撸袖子和汪小雅披头散发撕一顿,可是乐乐会怎么看我?

摇头:“不,不能回家,乐乐看见我这个样子,他会害怕他会觉得我是坏妈妈。”

大概是听说我竟是个母亲,男人的绅士风度有点崩,望了望我,眼神变得复杂,问道:“不回家,你打算去哪里?你知道你喝的是什么?”

我摇摇头,想来不会是什么正经东西,太天真,一早就不该喝。我茫然四顾,脚下踩了个空,差点摔倒,还是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

他的手心贴在我裸露的肌肤上,触处冰凉如水,让我滚烫的身躯一阵战栗。

男人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妥,立刻将扶住我的手移到连衣裙袖子处,避免肌肤之亲,然后深吸一口气,忍着耐心道:“那是欢场女子的催情酒,再过一会儿,你会比现在更难堪,最好赶紧回家找你老公”

“别跟我提老公!”我厉声,却发现这是我在这男人面前口齿最清晰的一句话。

“我跟别人的老公住一起。”我想幽默一下,那男人好像没什么幽默细胞,一点没笑,反而还皱了皱眉头。

“你和谁住一起我没兴趣,快告诉我地址,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哪儿都不是我的家,我不能这样不堪地回到汪小雅的家,哪怕今夜我露宿街头,也不能回去。

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剧烈,该死的王东贵,该死的酒,你永远猜不透卑鄙的人究竟能有多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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