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笙被他大力掐着脖子,双手只能无力的拍打着他双臂,满脸憋得通红,若是穆晟奕下手再重几分,她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穆晟奕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甚至还把她提起,离地几分,苏长笙在他手中,简直如同一只毫无反击之力的兔子,只要他愿意,掐指之间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说!来这里做什么?”
苏长笙如何说,此刻,她的脸变得紫红,挣扎的双手也开始慢慢的无力下垂。
在最后一刻,穆晟奕终于松开了手,苏长笙整个人瘫倒在地,伏在地上大声咳嗽着。
“咳,咳,咳,”断断续续的。
穆晟奕在一边冷眼瞧着,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甚至还搬了张椅子过来坐着,因为他打算要好好审审。
从他今晚的异样开始,所有事情都有点奇怪,而这,定是与她苏长笙有关。
“咳完了没?咳完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来这里做什么?”
苏长笙到底还是被他的粗暴伤了喉咙,如火烧般剧痛,伏在地上好久都缓不过来,一张嘴就咳。
穆晟奕被她不断的咳嗽声弄得心烦,走过去捏住她下巴,“我最后再问一遍,你来这里,做什么?”
“咳,我,太后,咳,让我到这里,休息。”说话断断续续的,每吐一个字,苏长笙都觉得有只手在用力掐着她脖子。
穆晟奕双眼微眯,似是不相信她的话,“太后让你来这?太后不知道这是皇兄寝宫的别殿?她怎么可能让你来这休息?”
“咳,就是,就是,咳,太后让,我来的。”苏长笙说道。
穆晟奕又问:“你来之前,知道这殿里有人吗?”
苏长笙微微摇头。
“撒谎!”穆晟奕大声道:“母后一向看中女子的名声,若不是知道我在这,她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弟媳在皇兄的宫里留宿?你这谎话真是不甚高明啊!”
苏长笙直摇头,当真是太后叫她来这休息的,她对宫中不熟,以为就是一处普通宫殿,怎知是皇上的寝宫,而且,里面竟然还有他。
穆晟奕眼睛一转,又问:“你不是回府了吗?怎么又出现在宫中?”
“还没,还没出宫门,咳,太后就叫人,咳,传话,让我回去,说,说和我聊聊佛道。”苏长笙说。
穆晟奕嗤笑,“佛道?母后从来不信佛,怎么可能找你聊佛道?!”
苏长笙不答,她都是如实所说,为何她说的和太后的不符,她当真不知,她也实在不知,为何太后要三番两次的对她说假话。
苏长笙不知,但穆晟奕知道,但此时,他又被另一件事迷了心神。
刚刚因为泡水而消散的心头火,又再一次的冒出来了,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穆晟奕一言不发的坐在凳子上,双目通红,呼吸加重,双手握拳放在膝上,手臂上的青筋浮现,赤裸的上身还隐隐透出汗。
而此时,月光正好透过殿门,一路倾泻下来,把殿内照得亮亮的,包括伏在地上咳嗽不已的苏长笙。
穆晟奕这时,才发现苏长笙有什么不同。
有别于家宴时穿宫服时的格格不入,现在的苏长笙,梳着未出阁的少女发誓,一头乌黑的长秀发披肩,随意散着,身上穿着月牙色的纱裙,在月光下,仿佛笼罩着一层银光,宛如下凡嬉戏的仙子一般。
“抬起头来!”穆晟奕暗声道。
苏长笙不明所以,但也畏惧他,只好依他所言,慢慢抬起头,但也不看他,低头看地板。
但,这就够了,足够穆晟奕看清她。
在穆晟奕眼中,以往有点病态的苍白面容,在今晚的朦胧迷幻月光下,显得如梦幻般的不真切,既美丽又圣洁,低垂的目光让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一般,让人既想好好怜惜,又想好好肆虐一番。
穆晟奕心头的火也因此盛了几分。
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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