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心底一惊,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面色有些发白:“这种事,怎能劳烦太后?”
太后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怎么会是麻烦?就这么说定了。”
见太后如此坚持,她自然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太后对羊家有恩,想当年父亲出任光禄大夫之时,因得罪贾氏一族,被下诏狱,后得太后庇护,而已官复原职,太后垂怜,对她多加照顾,故此,常召她入宫陪伴,此种恩情,她自是不敢忘。
只是,这赐婚一事却叫她心底生寒,听太后的意思,或许已有了主意?只要太后开口,怕是连爹爹也都只有应诏的份。
只是她已有心上人,又怎能被随便指婚,嫁给他人?她如今在太后身边侍疾,也不知会在宫内呆上多久,若是过了及笄之日,还未出宫,太后懿旨一下,怕是已无力回天了!
入夜之后,羊献蓉侍疾到了半夜才到偏殿去歇着了,红袖铺好了床褥,却见她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小姐,夜深了,该歇着了。”
“红袖,仁寿宫内,有哪些宫妃来拜见过吗?”
“奴婢不知,怎么,小姐是想见哪位宫妃?”
羊献蓉摇头,窗外,夜深阴沉,夜幕笼罩,似要将一切吞噬,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启,到底谁是操盘手,谁又沦为棋子?
算算时日,她侍疾已有十日,一直在这仁寿宫内闭门不出,只吩咐红袖多注意着宫内动向,只是她盼的人一直没来,心底也越发急切。
这些日子,除了皇后差人送了些药过来之外,其他嫔妃也甚少有人过来,看来太后的日子也未必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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