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是以前了,她要是也带着记忆来,就算是确认了,她也不能怎么着你。”
“而且,总不能你带着记忆长得一模一样就确定你是以前的那个你吧?万一你只是长得一样,但记忆是别人强加给你的,这怎么说?”
“记忆怎么强加给另一个人?”严肃紧张的气氛被叶云启这句话缓和了不少,江时晏被逗笑了,但很快又回到认真:“我当然知道这些,但想是这样想,万一人家不这样呢?我也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但如果她不惜犯法也要找我算账呢?”
“也是。”这种可能也有,不能忽略,叶云启又是一声长叹:“你说你一个月了什么进展都没,是平时见面的机会很少吗?”
“不算少。”江时晏说,“她现在和我在一个地方工作。”
“说起这个,你觉得巧不巧?我租了她的房子后,她被邀请来我们学校上班。我们学校的丁老师在超市碰见她,知道她没工作便邀请她来我们学校医务室上班,她同意了。我们之前几次见面聊天中,她说她是本科毕业大学专门学护理的,那以我的角度看,学历不低,不至于到学校医务室工作,当然我也不是贬低医务室的工作,我是觉得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选择这个。给我一种,她在接近我想做些什么,所以才选择了这里。”
“后来,我们在学校碰见,她还说不知道我在那所学校工作,这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租房的时候说过我是高中老师,她家那房子附近就那一所学校,不用想就知道我在那里,她却说后来碰见才意识到,我觉得不可信,这点很可疑。”
“这,”叶云启不知道有什么可疑的,“谁说本科毕业的护理生就得去大医院工作啊?大医院虽然挣得多,但累啊。人家一年轻姑娘,在安京,自己有套房,还出租一套,家底肯定不用说,人家不缺钱。那她还奋斗什么啊?找个比较轻松的工作,让自己不闲着罢了,这一点你可以参考我。而且那学校也离家近,上下班方便,对吧?那人家就不用追求高收入但辛苦的工作了,就随便找个工作有事干就行了呗。”
“这没什么可疑的。”
“还有你说人家没想到你在那上班,可能人家就是没想到啊,你没说清楚你在那上班,只说自己是高中老师,如果她只靠你是高中老师这一点猜出来你在安大一附中教书,那多可怕啊!你想想,房东就依靠这一点的信息就知道租户在哪上班,那是不是可以反映出她天天什么事都不干,就琢磨租户在哪上班,在干什么,那是不是可怕又可疑?”
听他这么一说,江时晏也觉得他是杯弓蛇影了,笑了笑:“也是。”
这所学校离得近,恰好又在招人,她家里好几套房,她不缺钱,也就不需要多辛苦的工作来拿高薪,可能就如叶云启说的那样,她就是找个事干不闲着罢了。
江时晏沉吟道:“那听你这么说,你是觉得她不可能是那个她了?”
“不是。”叶云启晃了晃食指:“只是针对你说的觉得巧合这事儿,我觉得用这些来判断她是不是她有点草率,不足以让人起疑。”
江时晏点点头,“明白了。”
叶云启靠在了沙发背上,一直紧绷的身体得以放松,只是眨眼间,只是一个动作转变,他又成了那个浪荡风流的公子哥:“这件事不用急,如果她真的是她的话,如果她和你一样也有记忆,那说不定她现在跟你一样,也在想接下来该怎么试探你?如果她不是并且没有记忆的话,那你还担心什么?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把这事烂肚子里就行了。”
“我知道。”江时晏目前还有个棘手的事情:“你别忘了我跟你说的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知道他是不是?他要判断起来有点麻烦,因为天天碰不到面,万一云歌不记得他记得,他却告诉云歌的话,我在想云歌会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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