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所有人都正看着她呢,不过她怎么也没少经历大风大浪,这等小场面她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抱着臂:“有何贵干?为何各位师兄弟,都盯着在下?”

众人都没说话,唯独那刚刚甚得贺南弛青睐的赵番自台上走了下来,众人十分自觉的为他让开了一条路,他便也步步靠近了贺南弛。

“你是何人?”

“张田”

“师承何山?”

“炼阳峰,林道尊”

贺南弛回答的很平静,神色也极其诚恳——这本就是她为自己塑造的一个方便行走的身份,她的剑法过于独特,剑一出鞘,那便是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当于是在说我就是贺南弛要不要来打架。

故而平日若有需要外出,她大多数时候靠得是一手拳法御敌,故而记名做了林乾元的徒弟实在合适不过的了。

所以,随便他们怎么查,都是有这么个人的。

赵番这会显然也是得了弟子通报,脸上神色稍有缓和,冲她一颔首:“误会了,抱歉”

便与她错身出了比武堂。

原来是对脸生的她有些警惕,贺南弛心中了然,忽然有些喜悦——此子居然还是个管事儿的。

不错。

贺南弛就好似那婆婆看新妇,是越看越顺眼,又看了一场比试,背着手往外走的那会,连未来把赵番安排进长名山的训法堂做个执法长老都已想好了,哪知失神不过片刻,就不慎撞进了一个怀抱之中。

“……”

要命的是鼻梁恰好砸在对方瘦削的胸口,疼的贺南弛好一会没说出话来,那人却笑了一下,把她扶了起来:“兄台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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