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倒是没有什么忌讳,直接就把她的身份说了出来。

“一个溟元族的遗孤,装成一个凡人来靠近你进入九尧,甚至还想去窥探秘阁里的密宗,就这些罪名足够定她的罪了”

风景渊低声喃喃:“溟元族遗孤,原来你们知道了”

季泽打着哈欠,原本是云淡风轻的态度,但是在他听到这句话,骤然抬头看向风景渊

在他发现他的神情中没有震惊,只有着急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在知道琉璃的身份之后,他们每个人基本都会惊讶,可风景渊却没有任何的表现,那就说明或许在很早以前他已经知道了琉璃的身份,甚至……已经知道了她要做的一切。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带回来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凡人,而是溟元族的遗孤,是吗”

“这不重要”,风景渊很显然没有发现她说这句话时,语气中所蕴藏的怒意,反而十分若无其事地反问

“我不管她是凡人,还是这个溟元族的遗孤,我只知道她是我喜欢的人就够了。”

“我看你是疯了吧”,季泽气的直接站了起来抓住风景渊的衣领,声音不自觉得更大,眼中满是怒火。

“你别忘了,你们之间可是存在灭族之仇的,娶一个和自己有如此大仇恨的人,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她不会的”,风景渊被拽着衣领,看起来没有任何一丝生气,他本就才刚刚醒过来,面色苍白虚弱,此时双眼失神且茫然,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憔悴了。

季泽和风景渊认识多年了,见惯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看到他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失魂落魄,心中虽然还是有怒气,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他松开拽着风景渊衣领的时候,苦口婆心道

“你就算现在出去了,也见不到她的,师姐把琉璃关在了凌曜殿的地牢里,凌曜殿地牢除了层层守卫外,还有阿芷设下的阵法和保护结界,没有师姐的允许,她不会让你进去的”

“凌曜殿的地牢”,风景渊苦笑,他自然也是知道这个地方不好闯,可若是连试都不试的话,岂不是更加没有希望

“我要去试试,至少我要见她一面,我有话想问她”

季泽:…………

都这样了,还想再见一面,还有话要讲,原本以为风景渊是被他所谓的爱情给迷住了双眼,现在看来这哪里是迷住了双眼,这根本就是糊住了双眼。

“我说……”,季泽不想让他出去添乱,本准备再劝劝他,如果实在不行就先打晕带走,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说。

而很显然,风景渊好像已经看出了他这个意图,在季泽刚靠近他俩步之时,借助地宫里昏暗的环境先动手。

季泽只感觉到眼前炙光大盛,逼得他不得不闭眼,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不见了。

想到他刚刚的话,他就能联想出这家伙可能做出的一些疯狂行为,心瞬时被提了上去。

他没有任何的迟疑,也只能赶紧往凌曜殿赶过去。

*******

楚芷原本正在休息,她突然间惊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来,仍心有余悸,她伸出手摸向额头,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最近事情有点乱,她也很久没有休息了,所以刚刚一躺下就睡着了,没想到的是,很久没做梦的自己居然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是她进入流放之地“极寒深渊”历练的第二年,那个时候都自己,灵力还没有如此强大,也不怎么懂得那个流放之地的规矩,还是会经常被人欺负。

记得有一天,她不小心冒犯了一个被天界驱逐的上仙,此人灵力已十分深厚,且性情古怪,尽管自己不放过自己,变着法地捉弄她,后来她好不容易逃脱了,却也受了重伤,实在撑不住昏迷过去,醒来发现是一位仙族女子救了她。

此人名唤“昕容”,从她们的交谈中得知,她也并非是被流放,和她一样是过来历练的,后来俩人结伴而行整整俩年,虽然她灵力较弱,但是医术却十分卓越,如果不是后来一波兽潮将他们冲散了,自己还想带她一起回九尧呢

这件是一直以来都是她心中的一个遗憾。虽然两个人结伴而行两年。可因为身处流放之地,所以也没有问过对方的身份,分离之后再也没有相见了,自己也只知道她的名字。

但是时间实在过去太久了。自己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她了,怎么会突然就在梦境中想起了这段往事呢?

楚芷缓了一会,才把刚刚梦中带来的不安感忘记,她原本准备躺下来再休息一会儿,可就在她刚刚躺下来的时候,挂在她的床头的风铃就突然振动了起来,而风铃中央发出一些异光。

她立刻惊起看了过去,发现光芒越来越盛后,匆匆披上外袍就向外走去。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把她床头的风铃和自己所设下的阵法联合在一起,若是有人擅闯,风铃就会响动。

居然有人擅闯地牢!

她刚打开门就看到有弟子匆匆忙忙地朝她跑了过来。

来报的弟子甚至来不及行礼,着急忙慌道

“小殿下,有人擅闯地牢”

楚芷眉头蹙起:“看清楚来人是谁了吗”

“这……这……”,站在她面前的弟子低着头不敢去看她,一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难不成你们连来人是谁都看不出来吗,地牢的守卫弟子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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