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喝得醉醺醺的?”刘少梅解着外衫,嘟哝道。

陈继涛半躺着,头还疼得厉害,只道,“今天是继饶的大喜之日,我这个大哥自然要帮衬着。”

刘少梅一听,怒意更甚,“帮衬帮衬?咱俩结婚时,他别说帮你挡酒,就是家也不回,等他结婚了,你倒好,巴巴贴上去,人家是大军官,压根不搭你茬,这算什么事?”

“继饶不是那样的人。我们结婚那会儿,他不是在外地执行任务吗?再说,他不是托人送了大红包吗?”陈继涛最烦女人斤斤计较,语气自然也不好。

“红包就算礼到啦?我看你们牢陈家就是偏心,爸妈也是,你看看,阿愚二叔房里,笼箱床柜,哪样没添?咱俩结婚时,爸妈给咱添了啥?”刘少梅不满道。

她就是眼红了,同是两兄弟,陈继饶还不是亲兄弟,凭啥她一样也没捞着?

陈继涛这下也听明白了,怒瞪着她,不过顾及着孩子,还是压低声音道,“那是二弟自己攒下来的老婆本,可一样都没用爸妈的钱!以前也不知他在外头受了多少苦,但自打他七年前回到苜菽镇,和咱们吃住在一起,那就是我兄弟!怎么,你是嫌我没本事?当初你又何必跟我?”

要说陈继涛也是不错,在镇里工作,每个月有二十七块的工资,比在村里下地干活不知好了多少倍,但和陈继饶比起来,那真是差远了。

陈继饶入伍七年,早升了职,每月四十五块的津贴,且在军区里还管饭。这人也是个好的,知道节俭,这些年也不知积攒了多少钱。

刘少梅越想越气,明明是两兄弟,他二叔咋就长得那么好看?行端正走,处处透着男人味儿。

想着他那健壮的腰身,刘少梅就不由老脸一红,那么好的男人,偏偏便宜了楚俏那个废人!

刘少梅越想越恨,恨楚俏命好,也恨自个儿眼皮子浅,当初一见陈继涛有个好工作,就巴巴跟着不放,面上说生老大是早产,实际上是未婚先孕,只得上赶着嫁了。

结婚后全指着自家男人养家,被他捏得紧紧的,他那话一出,刘少梅仍梗着喉咙,理直气壮道,“是二叔攒的钱怎么了?那会儿他不是还没成家吗?按理说他的工资也算家里头的一份,怎么全算他自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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