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宝却浑然不觉,两个胖手指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一本正经地说,“老奴两个眼睛都看见了!”

崇睿气结,“去把大夫给我叫进来,然后去把你眼睛给我拔下来,今晚本王要拿来下酒。”

听到崇睿的话,茴香身体骤然一僵,神情惊惧到无以复加。

可唐宝却已然习惯了崇睿的毒舌,笑呵呵的去喊了大夫进屋,自己悠哉哉的从暗带里摸了一块牛肉干出来,砸吧砸吧嚼得倍有劲儿。

大夫给子衿号过脉之后,恭敬的对崇睿说,“王爷,王妃确实中了毒,但是这毒乃是苗疆之毒,小人解不了”

崇睿淡淡的看了一眼大夫,“你看她可有性命之虞?”

“那倒没有,王妃这可是服过解药?”大夫反复替子衿号脉之后,终于确定子衿体内毒素已然在消退。

崇睿没有说话,唐宝会意,将大夫请出了琅琊阁。

“慕子衿,你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这回春堂的大夫世代行医,连他都不知道如何解的毒,你却轻易解了,这毒到底是你自己下的,还是旁人给你下的?”崇睿轻轻的扣住子衿尖细的下巴,眼神里泛起一道杀气,但转瞬即逝。

昏迷中的子衿,一双柳叶眉浓淡相宜,长长的睫毛下,双眸阖着,崇睿却知道,那双眸子清亮透彻,看似柔弱,实则刚硬无比,这小女子

那双唇,不久前,崇睿刚刚与她亲密接触过,虽然略显苍白,可馨香糯软,很适合亲吻。

崇睿的手指不自觉的轻抚子衿唇瓣,眼神越发炙热迷离

“禀王爷,郭将军已回”刚哲不知何时已站在帘外,一双浓眉微蹙,心想这王爷是怎地,慕女身份如此敏感,他居然

崇睿被刚哲一提醒,狠狠的放下子衿下巴,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淡淡的对刚哲说,“这事你怎么看?”

刚哲抱着他的破云刀,恭恭敬敬的说,“属下只管照顾王爷不受刀枪棍棒,这家宅妇人之间的恩怨,您还是自己操心去吧?”

虽未明说,可刚哲的意思很明显,此事定然大有文章。

“我怎么听你意思,有点幸灾乐祸?”崇睿淡淡的扫了刚哲一眼,眼里含着淡淡的不悦。

“日后我定然只娶一人,女人,可怕得紧。”刚哲摇头,似乎想到女主争斗都觉得可怕。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也只盼这样一个女子”崇睿幽幽的说。

刚哲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像受到重击一般,出现一丝皴裂,他家王爷这是在聊天么?

可就在刚哲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崇睿已然收起刚才的感慨,冷静的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王爷,这王妃弄您一身的血,老奴伺候您沐浴更衣吧?”唐宝讨好的看着崇睿,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崇睿淡淡的扫视自己的衣物,淡淡点头,“看着她,若醒来不许她离开琅琊阁半步。”

刚哲虎躯一震,破云刀刷的出鞘,守在门口,连蚊子都不放过一只。

崇睿离去后,茴香咬着牙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对刚哲的怒视上,而刚哲全然不受半点影响,跟个木桩似的杵在门口,目不斜视。

入暮时分,子衿悠悠转醒。

睁开眼后,子衿先替自己把了脉,确定自己已然脱离生命危险之后,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怎么没死成,你很遗憾?”黄昏的落日余晖带着橘黄色的暖光挥洒着整个耳室,慕子衿抬手挡住部分光线,顺着声音看向坐在暗处的崇睿,目光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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