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火火找来一块黑板和一盒粉笔,她将三个案子的关系图全部画在上边。除了最近发生的三个案件,还加上剥皮者案件和血字牌坊绑架案。她写下“囚鸟”二字,再二字边上打了一个问号,“这个囚鸟,他应该是关键人物。”
“火火,你去调查你爸失联前的事,有结果了吗?”小庄眼睛落在白火火身上。白火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她还看了我一眼说:“我问了不少人,唯有有用的线索是合家宾馆一位夜班前台小姐提供的。我是死缠烂打才拿下她,可不容易了。”
“线索是什么?”我不大想听过程。
“我爸来到沐城县第一天晚上,凌晨两点半左右,一个披着黑色面纱的女人找到了我爸。我爸失联前一个晚上,那个披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同样在凌晨两点半左右找上我爸。这个女人行为诡秘,说话阴森森的,那位前台小姐还以为自己见鬼了,所以对她多少有些印象。她每次到合家宾馆,只会说一句话,我是来找白牧奎的。”白火火最后一句话压得很低,鬼声鬼气的。我和小庄不由得缩缩脖子。
小庄疑惑地说:“带着黑纱面罩的女人?可疑,可疑,谁会大半夜的带着黑纱面罩?这不是有病么?那位小姐对她印象这么深刻,她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东西?”
白火火摇摇头说:“没有,那位小姐说她记得不清了,再说了,我爸和淇姐失踪后,合家宾馆的老板便下命令,说与我爸相关的东西,谁也不能参与。我是死乞白赖,烦到她不行了,她才肯说那么几句。”
“白教授在沐城县有认识的人?”我问白火火,她对这个应该知道一二。
白火火拿着茶杯晃了晃,想了想,“没听我爸说过他在这边有什么熟人。”
我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戴着黑色面纱的女人。
“没有具体的东西,想找到这个女人不容易,何况这个女人只出现了两次,还是大晚上,哎哟!不会是真见鬼了吧!”小庄一惊一乍地说。
“去你的。”白火火骂了一句。
我看着黑板上混乱的关系图,脑子里边想着红桃七、黑桃八、方块、梅花四,又从这四张扑克牌联想起三个案发现场。死者均有偷情的情况,死法很惨且奇怪,凶手在凶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通常来说,杀人,还是杀死两个人,正常人肯定会又慌又乱,不知所措。这个凶手很淡定,杀了人后还不紧不慢地将犯罪现场布置起来。他应该是个老手,就算不是老手,也是心理素质相当不错的人。说他是疯子,疯子可不会这么的有条不紊,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职业犯罪者。
白火火这时候手指敲着黑板上“囚鸟”二字,“你们说绑架我的人会是他吗?”
“可能性很大,毕竟是他杀了常春,取了常春那颗龌蹉的心。他在丁震墓后边吊死你,我感觉他并非真的要吊死你,他是让我见到你。我感觉从我自己登上飞往沐城县的飞机开始,囚鸟便安排了所有的步骤。”我说完,小庄笑道:“这么说,囚鸟还会出现,咱们守株待兔?”
“不,没有那么容易,他还需要我们动动脑子。”我看着黑板上写着的红桃七这些字眼说。三个礼物,三个凶杀现场,绝非简简单单的杀人。我内心里边,囚鸟和白教授之间已然慢慢地形成一种联系,或许白教授和祝淇学姐来到沐城县的时候,囚鸟就联系过他们。囚鸟的笔迹娟秀轻盈,倒也可能是一个女人。
我们思考着的时候,有人在敲门,小庄哗啦一下从椅子上翻下去。他跑去开门,然后又跑了回来。他压低声音跟我说:“龟爷,老刀来了,他想见你。”
我怔了一下,挪步往大门走去。出了大门,我看到老刀低着头抽着烟正等着我。见到我之后,他咽了咽口水说:“袁圭,你一定要帮我把女儿救回来。”
“救你女儿?”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人说了,只有你可以帮我救回女儿,之前有得罪的地方,请你务必原谅我。我是个大老粗,这些年我的心思都花在寻找女儿身上,我知道我有错,但是一个父亲苦苦追寻自己失踪的女儿,这并没有错。”老刀一下子说了很多,语气哀怨,句句话透着自责和难过。
我被老刀的转变弄傻了。
老刀走到我跟前用他那只厚厚的右手摁着我的肩头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救我的女儿。我刀京龙脸皮薄,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知道你会帮我。”
“老刀,你是咋了?”我问道。
“你答应我一句,我立马就走。”老刀泪水盈盈地看着我说,这像是要跟我诀别一样。我看到他满脸诚恳,一心想救自己的女儿刀萍,只好点点头。老刀看到我点头,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转身便朝院子大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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