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的夜极黑,零星的几盏火石灯照耀着参差不齐的泥土地。
按照内城那些大人物的规划,外城本该三步一灯灯火通明,结果却是火石灯装上的第二天就被各家各户偷走,转手卖出了下个月的伙食。
那几个月内城有军队出没,杀了不少人。
但还是不了了之,让四堂三帮召集起的外城大会上,那位挺着大肚子浑身油水的大人物笑着说了一堆美好未来的规划,最后风云突变,冷下张脸撂下一句“天性刁民”便扬长而去。
苏渊从青烟馆出来,行走在黑暗之中。
他的身影忽显忽隐,绕着高米街走了一圈又走回原地。
“这家伙在兜圈子。”
“我在烟馆买来的消息,这家伙进拳场就是从高米街进的,想来肯定不是高米街的人。”
苏渊身后,两个汉子脚下无声,彼此交流都是腹语,而且声音很轻。
“大哥,可他毕竟是杀了三角铜牛的狠人啊。”二山有些发憷,觉得风险太大。
“哼,凶兽是什么级别,你以为杀了三角铜牛能够平安无事?这才是我们的机会!
二十七串板钱,再加上这家伙身上可能有的宝贝,这一单能让咱们接下来衣食无忧几年!”
二十七串板钱,对于正常人来说足够活三四年的。
就算奢侈些,潇洒两年也不成问题。
“他果然受伤了。”
大山俯下身,指向地上的血迹。
他们在黑拳场时就瞧出了苏渊走路不对劲,很像是受伤的样子,对方很可能在强撑。
如今终于被证实,大山越发兴奋起来。
这可是大买卖。
起身没走两步,大山突然踩到一团软软的东西,吓得猛然向后一跳。
“死老鼠而已。”二山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死死抓住。
手中匕首几乎瞬间朝后划去。
“是我!”
大山的声音响起,让那匕首停在自己的喉咙处。
“大哥,你怎么回事?”
“哪个王八犊子,在墙上埋刀子!”大山咬着牙,忍着剧痛。
“有事没?”
“手扎穿了。”
“大哥,那还追不?”二山莫名有些心慌。
“追!”
大山刚开口,黑影从墙内一闪而过,一把匕首从天而降。
正中头顶。
苏渊弃刀改拳,几乎一气呵成。
准武者的力量顷刻间爆发,百响拳硬生生砸在二山胸前。
一击毙命。
熟练的将两人从头摸到尾,苏渊看着手中的两串板钱。
“穷鬼。”
这是两个练家子,一个准武者,一个不是。
估摸是当过四堂其中一家的学徒。
“也不能这么想,我冒死参加困兽斗也才二十串板钱的出场费,轻松解决这两人就有十分之一了。”
“你们要不要也来试试?”
苏渊看向四周,他知道跟来的不止大山二山。
最起码还有三拨人。
腋下暗中使劲儿,刚刚才捕杀的老鼠血顺着胳肢窝不断流淌,甚至有喷射的趋势。
咕噜.....
周围有吞咽声响起。
他们很想动手,因为铁面人的伤势已经隐藏不住了。
“他在强撑,但我们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余力。”
“就像三角铜牛,临死之前会更加危险,更何况还有同行夺食。”一个黑袍汉子不加掩饰。
他们愿意冒险的原因是铁面人的功法,很陌生。
绝不是外城四堂三帮的功法,这也就意味着铁面人掌握的很可能是一门新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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