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彻底觉得沈如焕已经人设崩塌,无可救药。
她回身抓住小翠的手,颤抖着说:“小翠我我我们走,这沈府待不了了,再待就要出大事了。”
这沈如焕已经爱她爱得如痴如醉,难以自持,现在人在屋檐下,要是一个不小心,对方霸王硬上弓,生米煮熟饭,这可就回不去,回不去了!
她一边拉着小翠,一边调头往外。
“没马车,我就算是走——走也要走回去!”
“这沈如焕真是疯了,疯了!”
人与声音皆渐渐远去。
沈如焕看着姜晚晚远去的背影,也不急不躁,只转身回了凉亭,剥下一颗葡萄,悠哉悠哉放入口中。
旁边老老实实站了很久的观言又开始用力挥动扇子,一边挥一边说:“这姜小姐设计绑架嬴双殿下,竟设计得如此之狠,差些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还装出一副一事不知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来,要不是哑奴去打探了消息……”
说到这里,观言下了个结论:“这姜小姐果真心思深沉!”
沈如焕淡淡道:“那夜木工坊之事,出现了第三者插足,看她的样子,并不知晓。不过,她设计绑架公主,乃板上钉钉的死罪,我原本大可利用这件事致她于死地。”
“那为何您没有这么做?”
沈如焕拿起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地剥起皮来:“我想要她死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解脱,需得慢慢折磨,让她务必百般痛苦地死在我的手上才好。”
观言马上懂了:“那您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沈如焕将剥得光溜的葡萄举起,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再放入口中:“如这葡萄一般,活剥,吞了。”
“少爷折磨人手段一流,少爷英明!”
沈如焕差些没被这口葡萄噎住:“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观言拼命扇猛了扇子:“当然是夸您啊!”
沈如焕懒得与他计较:“对了,哑奴如何了?经此一闹,哑奴不能再留在洛城,待他假死后,你便派人给他一笔钱……”
观言摸了摸头:“哑奴已经回老家啦。”
沈如焕一顿:“姜晚晚这么快就将他杀了?!”
观言连忙解释:“没没没,姜小姐派人给了哑奴一笔钱,送他回老家种田去了。”
沈如焕沉吟:“她做出绑架殿下这等狠事来,却又没有对哑奴下杀手,这全然不像她一贯的作风。”
他看向姜晚晚半晌前离去的方向,“观言,你稍后去跟着,看看她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是。”
沈如焕看了看桌面那盘鲜嫩欲滴的葡萄,不知想到什么:“看来,这一个姜晚晚,却与从前的有所不同。”
沈如焕说的这些话,姜晚晚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正忙着逃出沈府,好逃离沈如焕这个结局里送她飞升的大劫难。
“真是要命!”晚晚提着裙摆,好让自己脚下走得更快些,“这绑架公主之事连沈如焕都知道,天底下还有谁不知道的?!”
她想了想,突然停下:“不对呀,若不是那哑巴探子走漏风声,沈如焕如何会知道我策划木工坊绑架一事?好哇!敢情都合谋着在诓我!”
她连忙喊小翠:“那哑巴在回老家路上了?”
小翠点头:“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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