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陆四婶就在琢磨着白日里陆令的话,读不读书的她也不懂,如今屋里就俩丫头,又能赚钱又能带着丫头走,管吃管住的,越想越是心动。
她身旁躺着的男人已经鼾声四起,空气里弥漫汗臭,她顿时有种没有缘由的不耐烦,拍了自己男人两下,却没反应。
她更是暴躁,用力踢了两脚,男人惊醒,跳起来喊道:“咋了,婆娘?做噩梦啦?”
四婶被自家男人这样的做派逗得发笑,刚才没有由来的烦躁也烟消云散,她也起身把男人拉着坐下,道:“我给你商量个事呗?”
男人摸了摸头,嘟囔了两句:“商量就商量呗,咋还踢我呢。”
四婶也不理会男人的牢骚,把白日里陆令说的话再说了一遍,男人却神色犹豫,问道:“意思是你们娘仨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啊?”
四婶剜了他一眼,道:“你说咱们没条件就罢了,做父母的,但凡能逮着机会是不是就盼着儿女好的?”她顿了顿,男人点头,她才继续说道:“咱们就两个女儿,一把年纪了,真能生个男娃早就生了。现在既然有了机遇,何不多攒点家底,以后指不定能招个女婿。”
男人也并不十分信,哪儿有那么容易就发家还招女婿的?但他此时太累了,又困得慌,并不想与妻子争辩,草草应了便倒在床上。须臾之间,又是一阵如雷的鼾声响起…
第二日,里长召开了村民大会,陆令并没有去。老陆头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这闺女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老陆,你闺女啥意思?只要女娃不要男娃,看不起男娃?”一个村里的男人反问道。
“对啊,女娃哪儿有男娃聪明,也没听说哪个女娃能当状元的?你不赶紧回家劝劝,让她把我家的二狗子带去读书,这才叫行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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