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是个从小被宠爱的孩子,几乎所有的哥哥都让着她,所有的姐姐都避开她,因为是在宫外出生,所以性子被养得有些活泼,直到三四岁时才被接进宫内。

在皇宫的孩子哪一个不是从小学着十八般武艺,不说基础的琴棋书画,还得多学一些保命的手艺,皇子大多习武,女子学医,除了秦舟这个被迫的例外还有另外一个主动的例外,那就是秦羽,选择了习武。

当时就连皇上都取笑她,说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武,将来嫁不出去。可偏偏秦羽就是要习武,甚至闹着要绝食,皇上和徐婕妤都觉得是小孩子心性,恐怕新奇两天便会放弃,可秦羽确实一声不吭,每天练功练得满是伤痕,也不会见她哭一次,徐婕妤看着心疼央着皇上别让秦羽学武了,可毕竟是皇上金口一开怎能反悔。倒是看着秦羽的一些进步越发的感到高兴。从此秦羽练功便更加勤奋了。

可秦定什么也不学,每天只用动动嘴皮子就能哄得皇上喜笑颜开,一个月都见不了皇上几次面的皇子公主们,就听着宫女太监们打探来的消息,今日皇上和七公主在御花园用膳;今日七公主画了幅画请皇上去欣赏;七公主学会了这宫中的规矩;皇上赏了七公主进贡的南海珍珠。

长此以往这才慢下了秦羽和秦定的矛盾。秦舟记得初见时秦羽是相当喜欢秦定的,带着她在皇城里四处游玩,秦定也总是跟在秦羽的身后。只可惜终究是入了皇家,那个天真的秦定在这红墙的深宫里不见了踪影,那个年少善良的秦羽也隐藏了自己的心事。

秦定的一声幸好,仿佛拨开了层层云雾,那些少年心意好像这一刻又重新回来了。

抬头看见门口的秦舟,秦定再也绷不住,憋着小嘴无趣巴巴的叫了声:“四哥。”

“幸好,六姐没有因为我丢了命。”

秦舟走过去,秦定伸手环抱着秦舟,秦舟看着眼前这个妹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安抚着:“你六姐知道,毕竟也是你六姐救的你。”

李贺缩在不如的身后,有些心虚的不敢面对秦舟,不过想了想倒也不是他技术的问题,关键是草药。又壮了壮底气从不如的身后走出来。

“这毒不是我不能解,而是我没有药。”生怕秦舟不相信一般的还伸出了手对天发誓。

“需要什么药?”

“血枯草。江湖上是找不见的,就算你运气好找到了你也买不起。”

“没有别的方法?”

“没有。这毒还只是在手臂中游走,因为吃了假死药,所以抑制了速度,但假死药的有效期只有五天,五天一过没有血枯草,神仙也难救。”

空气中突然一片沉默,不知如何开口。

“你说哪里有,不管是偷还是抢我都给你弄回来!”秦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

李贺算是怕了这小姑娘了,谁让她的背后有秦舟做靠山呢。“小姑奶奶不是我不说,是我真不知道。这东西早在十年前就没了。”

“或许有一个地方有。”不如不确定的开口,“皇宫。血枯草是西夏的毒物,随时毒物,但有时候又是治病救人的最佳配方。但是养殖血枯草非常不容易曾经有西夏人养过但都中毒身亡,所以血枯草都是自然生长,得到一株成年且保存完好的血枯草非常不容易,所以十年前西夏的贡品当中应该有血枯草。”

虽然不确定但这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总是要试一试的。秦枫和秦逸回来之后也仔细检查了凶手的尸体,不是中原人。

肩头都有一个纹身,一条蛇包围着太阳。这是沙土部落的信仰。而且这六个人的脚上都带着金铃铛,这是沙土部落培养出来的精锐,可谓是从小训练。

这次秦舟能够活着都觉得是自己命好,还有就是他们对不如信息的缺失。因为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一份报告,上面写的就是他们这一行人的所有信息,甚至还有李贺的。

但运气好就好在只有李贺,却没有不如法师的。这些年闯荡江湖李贺和不如从来没有分开过,况且李贺的武功并不高,只能说仅仅能够自保,每次都是不如在背后出手方才化险为夷。但因为不如每次出手都不露面,见过他的人也都死了,所以江湖上一直没有关于不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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