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鱼一回到书肆,褐樟便跟了进来。
“路上可有人跟着?”孟小鱼问道。
“是,竟有两拨人,互相防范着,都未敢靠近主子。”
“两拨人?”孟小鱼一边思索一边喃喃道,“一拨大约是璃王殿下的,毕竟今日他也坐在车上。暗中有人保护他倒也合情合理。那另一拨是谁?那日拦劫我们的蒙面人和晚上给我点迷香的可是同一拨人?”
“从剑法和武功路数上看,应是同一拨人。”
因昨晚一夜未眠,孟小鱼的脑袋本就有些胀痛,如今更是觉得头疼脑热,烦躁异常。
她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派人去靖安胡同打听一下鲁士翰。璃王殿下推荐他来做书肆掌柜。”
“殿下这是要安插个自己的人进来?”褐樟疑惑地问道。
“无妨。他才是这里的真正东家,叫个人来管书肆也合理。你尽管去办便是。”
“是。”
孟小鱼虽然头脑胀痛,却并无睡意,干脆便去找顾学采,继续排印她的新书。谁知一本书排完,天也黑了,她嗓子也哑了,顾学采也体力不支现出萎靡之象来,她却依然毫无睡意。
她怏怏收了工,随便吃了点东西,便躺在榻上又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她便冒出了个新主意。她最近被人盯上了,多半是因为管愈给她的玉佩惹的祸。既然她手上已经没有了真玉佩,何不故意将假玉佩亮出来,也好让人以为找错了主,不再对付她?
想到此处,她便兴冲冲地从榻上爬起来,走到外间跟褐樟商量她的主意:“褐樟,明日我自个儿出门,你将暗卫们都撤了吧。”
“啊?!主子,您也知道,您最近出门并不太平。撤掉暗卫万万不可行。”
孟小鱼拿出假玉佩,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估摸着那些人盯上我,大约是因这个玉佩之故。”
“公子给主子的玉佩?”褐樟轻拧眉头,脸上一片茫然。
“嗯。”孟小鱼也没打算说明玉佩已经被换过了,“明日我就故意让他们抓住我,然后我再将这玉佩交给他们。他们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便不会老缠着我不放了。”
“主子,这法子万万使不得。”褐樟吓得连连摇头,“莫说我们吃不定那些人是否真是为这玉佩而来,即便是,也不知他们是否会事后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呃——要么这样,我不去偏僻之处,就在街上随便逛逛。闹市之中,他们必定不敢杀我。”
“主子,这法子使不得。公子吩咐了,小的最主要的使命便是保护主子。主子若有个意外,小的难辞其咎。”
“哎!褐樟,你想得太多了。哪有那么复杂?实话告诉你,这玉佩不是公子给我的那块,是我仿造的。我明日将假玉佩亮出来给他们看,他们发现玉佩是假的,就会明白找错了人,必不会再来纠缠我。”
“假玉佩?”褐樟拿起玉佩,仔细查看了一番,“小的看不出来。”
“反正我说是假的便是假的。”孟小鱼有点不耐烦了。
“那真玉佩主子藏起来了?那些人为何非要这玉佩不可?”
“他们……”孟小鱼刚吐出两个字又顿住。她也不知道真玉佩的秘密,可她又不好告诉褐樟,真玉佩已经交还给长公主上官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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