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鱼见褐樟受伤,猛然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一边试图拉着褐樟上车一边喊:“你受伤了,进来再说。”
褐樟哪里肯听她的?他一把将她推回车内:“小的没事。主子小心!”
孟小鱼无奈地躲回车内,心中焦急,又拉开车帘一角往外看。
她的眼神好,随便一扫便看清了四周的树上密密麻麻的,围了至少二三十个弓箭手。这帮人显然是老早就埋伏在此处的,故而没有引起褐樟和护卫们的警觉。而此时,褐樟和护卫们围着马车,奋力将飞射而来的箭羽击落,看着也坚持不了多久。
她猜的没错,这些人老早就躲在了树上。
她刚出都城,上官凌云派去的人便又跟另一拨人打了起来。跟上次一样,两拨人一对打,便都把她跟丢了。但另一拨人极其狡诈,他们认准了孟小鱼离开的方向,知道她还会原路返回,特意在此处设了埋伏,又担心靠路太近被褐樟和护卫们发现,故而安排了弓箭手躲在树上。
孟小鱼毕竟未曾经历过肃杀之气如此重的场面,吓得汗毛倒竖,冷汗涔涔。她也没想明白她究竟惹了谁,竟动用了这么多人来置她于死地。
褐樟握剑的手挥舞得越来越慢,力气越来越弱,受伤的肩膀逐渐麻木,全身也快失去了知觉。他看了看周围奋力拼搏的护卫们,凭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喊道:“小心莫被箭射到!箭上有毒!”
车内的孟小鱼闻言,猛地将车帘全部掀开,却见褐樟已经倒在了地上,面色青紫。
“褐樟!”她哭叫着跳出马车,扶起褐樟。
“主子快回车内。”另一个叫阿檀木的护卫见状,赶紧跳到孟小鱼身旁,一边帮她挡箭一边急切地喊。
孟小鱼哪里还顾不上自身的安全?她想反正今天都要死,不过早晚一刻钟的差别而已,还不如奋力拼了。
她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其中一棵树奔去,挥剑对着树又抽又砍。
奇怪的是,树上的人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般,竟没有人再朝着她射箭。
护卫们都背对着孟小鱼围成了大半个圈,将她紧紧护在中间。
孟小鱼心思斗转,朝着隐在树上的人影喊道:“何方壮士,可否下来说话?”
她喊完等了一会儿,竟没有人回她,弓箭也没再射击。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何某自问从未与人结仇怨。各位此举竟似非夺魂索命不可,实在让何某不解,还请各位现身,让何某死个明白。各位若只是求财,何某身上所带之物但凡有各位看上的,尽管拿去便是。”
她把话说完,周围竟又是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人从远处的树后慢慢走了出来,停在了她勉强能看得见的地方。
那人虽离得远,但孟小鱼的目力好,她很快就看清了他的面目。那人面白无须,虽然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可戴的帽子跟那日她在皇陵见到的吴公公一模一样。
太监?她立马想到了上官凌云。上官凌云为何要置她于死地?但她很快又打翻了自己的想法。上官凌云若要杀她,何必把动静闹得如此大?如今皇上并不待见他,他也不敢如此嚣张。那剩下的便只有太子上官轩辕了。
“谁说要夺你的魂索你的命了?你既然如此识相,那就跟我走一趟吧。”太监话音未落,便有两个壮汉从树上跳下,朝着孟小鱼走过来。
孟小鱼身边的护卫们自然不愿意,欺身上前将两人堵住。
孟小鱼轻轻推开护卫们:“无妨,我跟他们走一趟便是。你们赶紧将褐樟带到医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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