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这瓜包甜吗?”

“不甜不要钱!”

“那先给我尝一块呗。”

“你这小丫头可真是个精明鬼,喏,尝尝。”

苏漓接过甜瓜正要开啃,突有小乞丐走上前来递予一物道:“姐姐,有位哥哥要我把这个给你。”

“杨二郎的荷包?”

打开荷包取出信笺,只见上书‘思卿若狂,杨记一聚,不得见宁死矣。’

虽然不认同杨二郎三观,但他到底是原宿主的情郎,闹出人命可不好,苏漓收起信笺急匆匆朝杨记木匠铺奔去。

“杨二郎,你开门啊。”

陈旧的木门依旧紧闭,敲门许久店内始终无人应答。

苏漓心中顿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连忙撞门而入。门开刹那,一团粉尘袭来。

粉尘落入眼中灼烧感迅速蔓延,紧接着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人匆忙关闭,背后的光亮也随之消失。

“小贱人,这回看你怎么跑。”

屋内除开木屑清香外还充斥着汗液的酸臭,以及噬荤者身上常有的酒气与油腥。昏暗如同尸革将心绪包裹,不详的预感丝丝蔓延

‘听声音是虎头帮的人,他们怎么会在杨二郎店里?’

思索间劲风袭来,苏漓赶忙闪避,然而对方显然人多势众,随着‘砰’地一声,苏漓小腹中招,踉跄间被几人反剪双臂当场制服。

“他奶奶的还想跑,爷现在就把你给办咯。”

“求求你们了,不要碰她……”

角落里杨二郎遍体鳞伤低声啜泣,结果却引来满堂哄笑。

“把那小孬种押过来,今日之事也有他一份。”

苏漓此刻双目尚未恢复,只能根据对话推断来龙去脉。

‘听这意思是杨二郎跟虎头帮合谋坑了自己,虎头帮的确不是人,可杨二郎你是真的狗!’

“小贱人长得可真水灵。”

油腻且粗糙的手急不可耐地抚上苏漓脸颊,呼吸声越来越近,湿热之气在耳畔萦绕,那股酸臭味着实令人想要作呕。

“先叫声相公听听。”

“不叫是吧,好!爷待会让你叫个够。”

歪嘴言罢便要施暴,谁知尚未出手竟遭胯下一击,顿时疼得眼冒金星。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先打断你的腿。”

眼看歪嘴狂暴,一名狗头军师赶忙跳出来小声劝解“大哥,最近官府严打。这丫头身子弱不经事,咱们可别闹出人命啊。”

“那就活该让老子受她两次气?”

“大哥先让我劝劝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嘛。”

狗头军师言罢走到苏漓跟前,威胁道:“丫头,你相好的欠了我们大哥许多钱财,你得替他肉偿,否则我们便杀了他。”

“他欠你们钱你们找他肉偿呗,男上加男才是真男人,你们放心干,我保证不说出去。”

军师显然未料到眼前这女子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挥了挥手令人假意将杨二郎带走,顿时引得那杨二郎一阵嚎啕。

“阿漓救我!你不能见死不救……”

‘救你?你tm也有脸说得出口。’

苏漓都要气炸了,正欲激情对喷,忽觉胸口一阵绞痛,可谓是悲从心来,苦上眉梢。

‘什么情况?原宿主觉醒?有没搞错,这样的渣男不分还准备留着过年吗。’

虽然心中愤懑,可有些话却不受控制脱口而出。

“等等,放开他……”

“哟,还是个痴情女子。”

狗头军师以为是苦肉计起了成效,不免有些洋洋自得。

苏漓先前听到他们谈话,知道这些家伙没胆子杀人,遂强压下原宿主的悲悯,秒回嘴炮巅峰。

“杀人很简单吗,保证不被发现吗,被发现了算谁的?邻里街坊都晓得你们和姓杨的有过节,他出事,官府第一个想到你们。杀人犯法,当斩。”

这番话杀伤力不大,但挑拨性极强。出来混社会无非是想过即威风又舒坦的生活,杀人问斩显然与这种想法背道而驰,所以关键时刻谁都会假装卖力,可谁都不是真的卖力。

“他奶奶的,别跟这贱人啰嗦,老子今天就是霸王硬上弓也要把她给办咯。”

歪嘴失去耐心冲上前来将小美人压在身下,双手胡乱撕扯衣衫,口中也净说些粗鄙之语。

苏漓心知这群恶徒并不怕惹上轻薄民女的官司,因为在他们看来女子视贞洁如生命,若当真被几个人轮流施暴,事后要么寻死,要么把秘密埋进心里。

况且古代取证困难,只要他们处理得当,哪怕报了官也能反咬一口,诬陷是自己与杨二郎偷情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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