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迟母揪着垃圾袋的手一紧,眉头一锁。

然后……

迟娇眼皮一闭,脑袋一歪,一头栽在林寒遇的怀里。

逃避修罗场的方式就是装咸鱼躺平。

林寒遇想推开她,但他刚推开,迟娇就跟没骨头似的晃晃悠悠地要倒在地上,他只好冷着脸再将她拉回在怀里。

“感冒了。”

大哥,你说话敢不敢再简洁点?

她没敢掀眼皮,就听着迟母的声音响起。

“寒遇,你先把迟娇送回屋吧,阿姨一会儿亲自照顾她。”

“亲自”两个字还贴心地加重语气,听得迟娇寒毛直竖,心跳加快。

林寒遇“嗯”了一声,没有丝毫绅士风度地将迟娇抬到她的卧室里。

不知为何,虽然迟娇没睁眼,但总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落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自己突然身子一轻,好像是被林寒遇抱起来,但没过几秒钟,她全身便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床垫上。

“别装了。”

活该单身。

迟娇揉着眉头,整个脑袋缩进枕头里,“我的确感冒了,没有装。”她软糯的声音被枕头吞没了几分,委委屈屈的。

“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是啥?

迟娇一怔,翻过身来满眼疑惑,却见林寒遇回头走到门口。

“咔嗒”一声,门被反锁了。

林寒遇慢条斯理地站在迟娇的身边,目光扫过她,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晦暗不明。

她还是那副娇软的模样,习惯性地耍无赖,瘪嘴撒娇,但至少这副模样不应该在他面前。

迟娇不自觉地吞了吞唾沫,想要躲开他审视的目光,却被他的身影强势地笼罩,逼到无可后退之地,整个身子都陷进床里。

“你不是迟娇。”

这是肯定句。

同时一片寒光凛冽的冰凉贴在她脆弱的脖颈处。

“我不是迟娇还能是谁?”她仿佛没有感受到危险在身边,翘起嘴角轻笑出声,“要让我向你证明吗?”

林寒遇微低着头,额前柔软的黑发顺滑地贴着,薄唇抿着,黑眸紧盯着她,没有一丝温度,似乎在等待她的证明。

迟娇哂笑,挑起眉毛,将手放在林寒遇的衣领上。

蓦地,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衣领上。

一秒过后,陈竹月给她的外套拉链被她拉下。两秒过后,校服的两粒扣子被她解开,然后她扯开宽松的衣领。

灯光轻跃在她白皙单薄的锁骨上,还有那粉色的草莓图案bar上。

“看到了吗?那里有一颗红痣。”

少年狼狈地阖住眼皮,喉结上下滚动,没有看到她得意洋洋的笑脸,眼前只剩下忽略不掉晃着灯光的一团雪白。

那粒红米粒大小的痣点缀在上面,格外惹眼。

“我妈说,胸口有红痣,代表今生会和前世被迫分开的爱人重修旧缘。”

脖颈边的冰凉消失,迟娇眉梢的愉悦愈发明显,她忍不住偷笑着,在林寒遇的耳畔语气甜软,“你可以问问我妈是不是真的。”

她还正感冒发烧,说话间的气息都灼热几分,洒在他的耳垂。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林寒遇脑海里控制行为的按钮,他立马从身体僵直猛地后退几步,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着一层不甚明显的粉色。

林寒遇默不作声地撇过头。

“你休息。”

真是个纯情少年。

迟娇慢慢地扣住散开的扣子,弯唇一笑,看着林寒遇清瘦硕长的背影离开。

呀,看起来蛮镇定的,就是……如果不同手同脚地走似乎更好。

美滋滋地收获两点好感度,迟娇表示这都能涨好感度,她是不会介意多来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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