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知义学钱难拿,索性也不再问了,与贾蓉商量配比第一炉生料。

蓉哥儿并非专业大佬,虽知以青石为主,具体比例还得因料配比需多番尝试,找出几种既然便宜又坚固适合大规模生产使用的配方比例。

“蔷哥儿可得规把每次配比记录给记详细了,还有生料颗粒大小及煅烧时长,全得记录下来,不能有一处马虎。”

“省的,不会让蓉哥儿失望的。”贾蔷心底压力骤升,但还是依然点头,给了蓉哥儿一个笑脸。

这一笑……

贾蓉打了个寒颤,悄悄与蔷哥儿挪开点距离。

只与蔷哥儿、宗成等工匠一起配了第一方生料送入磨石坊,还亲自动手磨了第一下完成这个只有象征意义的动作后就急冲冲的离开。

再与蔷哥儿待一处,他怕身子不保。回城路上,听到车外一阵喧闹。

原来是到了贾芸修路的地方,有人趾高气昂的叫嚣着:“今儿你们可得把这一截补好了,否则我们仇家定不会让你们姓贾的好看。”

马车也不用贾蓉喊停,掌马小厮已经拉停了。贾蓉掀起帘子只见到一个与自己年岁相当的锦衣少年,在那里指挥着贾芸一干人等修路。

贾蓉跳下马车,不满的看了眼缩在旁边的贾芸,又冷眼对上说话的这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猪在这里乱叫,也不怕被人猎了去。”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一个月前被我揍过的蓉大爷吗?”少年郎听了贾蓉的话也不怒,拉起自己两个袖子讽刺着笑道:“听外面的人传你得了你们贾家两位老国公的指点,快到让咱试试你最近长进没?”

贾芸黑着脸低着脑袋走到贾蓉身边,道:“我给贾家丢脸了,这人就是都尉仇绅之子仇及衡。”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仇及衡原本只听说贾家庄上的人把外面的路给压坏了,想着过来找贾家的气,没想到能遇上贾蓉过来。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仇及衡想着,上次因为冯紫英的关系自己挨了罪,这次冯紫英不在场,看这家伙还怎么躲。

贾蓉道:“也就你这般粗人好动武,没开化的顽意,幼稚的很。”

哪来的傻缺顽意,我这么金贵的命跟你动手。我的大好生活还没正是来临,万一被下黑手嗝屁了,可划不来。

把我也当傻子了吗?老子可最惜命了。

他知自己情况,仇及衡这家伙看着就身强体壮,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哪里会是他对手。贾蓉又喝道:“所有贾家庄上的人听着,这家伙要胆敢在这说一句贾家的坏话,大家也不要客气。只要没打出人命,就算他告到顺天府去也不怕,反正是他们先挑事。”

“你……”

仇及衡一时竟噎着了,也不看看仇家庄上才多少人,他们贾家庄上有多少人。咬着牙想激蓉哥儿,说道:“你莫不是怕了?前些日子嚣张的劲哪里去了?”

“无聊的把戏。”贾蓉转身对着芸哥儿痛心疾首的道:“你连这种傻冒都对付不了,太让我失望了。比人多,我们贾家旁边有几个庄子会输?不把这傻冒打出屎来我就不信了,如果事情闹大就去找九门步军统领衙门告状,反正是他们姓仇的挑事,最好找上京营节度使求求情,最后受罪的也是他们。”

才不到一个月时间没遇上,仇及衡怎么都没想到贾蓉变得无耻了起来。京营节度使不就是他们贾家的亲戚吗?擦……嘟喃着道:“这里管事的是三河县令。”

贾蓉听不得这傻冒说话,骂道:“我就不找三河县令,你怎么滴。我就要回神京找统领衙门,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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