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是他,谢余秋露出一个笑容:“你来了。”
她没有问望渊刚刚去哪儿了,待会儿她自然会问的。
见到望渊也来了,白清清知道,今天想要再对谢余秋做什么是不可能了,而且浮生刚刚竟然输给了谢余秋,这让她感到有些恐惧,只是她还是不甘心问道:“师姐,这是谁?”
谢余秋原本不想理她,只是看到一直看着她的白宸,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便开口道:“这是我新认的师父。”
望渊教她修炼,教她剑术,教她各种术法,从实际上讲,他已经是她的师父了,她拉住望渊的手,神识传音道:【麻烦你,做一下我的师父了。】
望渊点点头,配合道:“我是她的师尊。”
此言一出,白宸骤然变色,冰冷的看着望渊,他心中怒火烧的难受,看着那个和谢余秋亲密无间的男人,竟恨不得杀之后快,他也配?还有谢余秋,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师徒情分了吗?
众人也是哗然,心道谢余秋,竟是早早的就有了与剑尊断绝关系的想法,否则怎么会早就有了新认的师尊,这位望渊虽是他们第一次见,却是谢余秋熟识之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怕她如今已是元婴,可剑尊却是合体期强者,也是世间唯一的一个合体期大能,修为通天,她却毫不犹豫地舍弃。
再者这望渊,怎么看都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呀!
却是不敢出言询问,谢余秋已至元婴,怎么也不可能拜一个凡人为师吧,这人兴许也是一个修为强大的修士。只是他们看不出修为罢了。
白宸忽然望向谢余秋:“你拜他为师?”
谢余秋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显得好像她辜负了他一样,但原主做他徒弟的时候,他也没有多看重原主,甚至把原主看的如草芥一般,轻视鄙夷,原主无论怎么做,这位的眼里都始终没有原主,在她穿越过来以后,他为了白清清,还下令将她关入涯山狱受罚。
在锁灵台上,他便直接以威压压人,甚至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谢余秋并不喜欢他,不过也到不了仇恨的地步,解除师徒关系,不只是为了原主,更是为了她自己,至少,她自己决不愿意拜一个处处偏颇,有失公允的师尊,何况这个师尊从头到脚对原主都没有师责。
但原主对他有情感,谢余秋胸中翻涌的尽是些哀怨悲愤。
将那些不属于她的情绪全部压下,她看着白宸,郑重道:“对。他如今便是我师父,也会是我唯一的师父。”
这话一出,谢余秋心中却仍愈发酸涩,她略微皱眉,在她与白宸断绝师徒关系以后,原主的情绪就变得汹涌许多,已经开始影响她了。
白宸看着她,却是骤然动了,他执一剑,蓦地刺向望渊。
“铿”的一声,谢余秋已经下意识挡在了望渊前面,她的剑与白宸的剑相撞,从碰撞处传来可怕的压力。
她的剑阵在对战浮生的时候已经随着剑势毁灭,单纯的实力上,她打不过浮生,更不可能敌得过白宸,硬接白宸一剑,让她有些吃力。
让她惊讶的是,白宸这一剑,似乎用了全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她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火:“剑尊,你为何无故攻击我师尊?”
白宸没想到谢余秋会毫不犹豫地挡在望渊面前,拼命护着他,见她受伤,他莫名有些难受,听到她的话,却是极怒。
谢余秋可以拼命护着这位新认的师尊,却在最危险的时候,在他拼尽全力挡住妖兽,陷入昏迷之时,毫不犹豫抛弃他,选择逃离,为什么,同样是师尊,谢余秋护着一个,抛弃另一个!?说到底,谢余秋从来没有真心实意把他当作师尊,所以才能毫不犹豫地放弃,也毫不犹豫的解除师徒关系。
他心中已满是怒火:“好好好,是我错了,你果然,是一个孽徒罢了!”
可笑他竟然还曾经把她当作弟子,虽平日冷淡,却始终没有除了她的名分,在越山宗,她作为剑尊弟子所享受的权力,也从来没有抹除,可惜,她完全没有念着一点好,真不愧是,一个白眼狼。
他直指望渊:“你便怯懦的躲在弟子身后吗?”
谢余秋莫名其妙,只觉得这位剑尊,实属有病,而他孽徒孽徒的称呼,更是让人听了火大,直接反驳道:“关你什么事!”
白宸不言,举剑欲斩,全无一代剑尊风度,谢余秋气极,便要应上他,望渊已经拉住她,道:“我来。”
便毫不犹豫对上了白宸。
白宸身上,也有他的一部分力量,他要试探一番。
两人身影顿时绞在一起,刀光剑影之间,已看不清二人身形,举手抬足之间,却全是惊天威势,谢余秋退到一旁,观摩二人之间的战斗,这是大能之间的战斗,她不能错过学习的机会。
其他人也躲在一旁,不敢参与进去,也生怕被波及,看向谢余秋的目光已充满羡艳,怪不得这位毫不犹豫就与剑尊解除师徒关系,原来是有了更强大的选择,望渊竟能与剑尊打成平手,甚至隐隐胜出一筹,只是他们也有些疑惑,这么强大的修士,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以前没有听说过?
还有谢余秋,她修为进益竟如此之快,也让众人十分讶然,还有眼红,只是她实力强大,又有望渊那样的师父,他们并不敢惹她。
谢余秋修为到底只是元婴,有时也难以看清白宸与望渊的战斗,但能看到的部分,便已经让她收获良多,这倒也够了,她只要努力消化这些,又能有新的进步。
正看得起劲,她视野忽然一变,她顿时暗道不好,她竟忘了还有浮生,这可是对她满怀杀意之人。
心想着,她已然陷入幻境之中。
这一次的幻境,却是她初穿越过来,被人压着跪在锁灵台上受罚的情景,仿佛又变成了任人宰割的蝼蚁。
谢余秋面色冰冷,她周身灵力皆空,半点感受不到,冷冷地看着台上长老述说她的罪行。
“谢余秋,残害同门,勾结魔族,其罪当死....”
她仿佛始终没能掌握住自己的命运。
只是谢余秋眼神坚定,半点不为所动,渐渐的,幻境开始动摇,她体内的灵力仍无法感受到,她神色却没有改变。
很快,眼前的长老的脸渐渐变成了浮生:“你断我一尾,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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