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从剥皮怪后面传来几声机械般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话里却不给人任何生机,

“敢从我的眼皮下救走人,今天便是你们的忌日!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脸戴面具两眼如两颗血色玛瑙透着一丝丝明灭可见的黑气,血红红光熠熠生辉,他的手亦是戴着黑色手套硬是把自己包裹得一丝不露,,他徐徐向许妍他们走去,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毛头小子,一身黑色描着金边山河图的锦缎衣袍,彰显着少年英姿飒爽之态,一群剥皮怪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少年一见到许妍顿住脚步,眸光一凝,神色茫然,许妍亦看到眼前少年,却不认识,又不知为何看自己脸色如此怪异。

少年靠近斗篷衣男耳边,喃喃道,

“师父,眼前女子曾经救过我一命,可否看在徒弟的面子上,饶他一命也当我报恩了,此后再见只有亦你死我活之分。”

斗篷男微微颔首,表示答应。

“鬼煞?”许妍顿时脑子嗡嗡作响,怔在原地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鬼煞这般人物怕是他们三人练手才能对付,如今这样被重重包围,他们必死无疑。

子敬,刘锦州也是吓一跳愣怔在原地,手中的剑差一点掉在地上,随即反应过来二人才恢复正常表情。

“小姑娘好生眼熟,眉间眼眸像极了一个人,可惜她已经死了,而且是好多年了,多得我都快忘记时间了。我看小姑娘眼光不错,你看我这徒儿,你可认得?”

鬼煞仔细端详许妍,心中深处某个柔软之处忽得一痛,眼底深处既诧异又难过,表面上丝毫都没有表情,随后自然而然地又把视线落在在自家徒弟脸上,顿了顿,又是一副毫无感情的机器声道。

许妍向少年看去,只觉得此人资色还行,太过阴柔,无阳刚之气,眉目之间也无清朗之色,只能看到眼底深处深邃如井,细细看去尽是凶杀之气。

“不认识。”许妍顿了顿片刻,缓道。

“昌逸村,刘家,寒山!”少年多一个字也不讲,一副冷然地提醒几个重要的字眼给许妍。

许妍片刻间想起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身世悲凉,无父无母,躺在一个狭窄的酸臭的小仓库房,盖着那破碎不堪的棉被,躺那是干稻草,还是她给他药,又给刘奶奶钱好生关照他。

瞬间懵了,是自己救了他,如今他入了魔,她算是干了件助纣为虐的罪过。

“姑娘想起来就好,往日姑娘救我一命,如今我求我师父放你一条生路,我们就算扯平了,从今往后再遇到,就是分个你死我活了!”

少年寒山一句一顿地道,心里一时也轻松许多,此生他只欠两人,两个救命恩人,一个是许老太,一个就是许妍。

“你只放我,我一人回去,当以何颜面面对灵山众人,你这是弃我于不义,陷我于不仁!我要么同他们战死,要么同他们活着出去!”许妍铿锵有力地回道,手中的不由得剑握紧几分。

刘锦州还以为许妍会抛下他们自己逃命去,有点诧异她的决心,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般有风骨的女子,只可惜没啥身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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