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只能继续问:“姑娘和娄公子哪里人啊?”

颜玉栀装糊涂:“村里人啊。”

“那哪个村的?”

“地球村。”

秋实挠着额角,这姑娘讲话怎么没一句能听得懂的。眼见着药差不多好了,就是拿起一旁的湿帕子将药端下来,倒入准备好的瓷碗中,一股苦味直冲鼻端。

“姑娘,今日时辰不够,明日我早些煎。”

颜玉栀才不管这些,这药若是她不看着,牧危是绝对不会喝的。她捏着鼻子,跟在秋实身后,到了屋子里后,搬了椅子坐到床边上,接过秋实手里的药,拿着小勺子吹了吹。

“大哥,我喂你喝药。”

她的脸因为炭火的烘烤还有些红,眼睛的雾气还没散开,甚至鼻尖还有些黑灰。

冲鼻的药味直往鼻子里钻,牧危轻声道:“先放着凉一些,你们去休息吧,等下我自己喝。”

“药凉了就没效果了,啊——”她张嘴像是在诱哄,勺子都快怼到他唇了。

牧危耐心有些耗尽,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道:“你先去休息我等一下再喝。”

颜玉栀不依不挠:“骗人,我小时候总是不肯喝药,每次都偷偷地倒掉,牧哥哥也想这样吗?”

也是这样想的牧危:“你......”

他唇才张开,一口苦药就直接灌进了喉咙,呛得他连声咳嗽。待那阵呛人难受劲终于过去,再看向她的眼眸里就带了些恼怒。

努力的告诉自己,她还有用,忍忍,忍到旬阳就好了。

牧危闭紧嘴巴不张口,颜玉栀又哄道:“我小时候喝药都是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就不苦的,大哥信我,毕竟我从小喝到大。”

听到这话牧危不知怎得突然有些不舒服,不想再听她废话,直接端过碗一口气灌了下去,苦药先是经过喉咙,再滑进胃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舌尖开始泛出钻心的苦味,苦得他都快吐了。

颜玉栀这接过空碗,里头还有一些没喝完。

“浪费不好。”

牧危拧着眉头看着她,她睁着纯真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回望。他视死如归的将碗里的一些药渣都吞了。

颜玉栀这才开心的笑了。将碗递给身后的秋实,“我说大哥从来不怕苦吧。”

牧危:“......”

秋实:“.......”

等颜玉栀和秋实出了牧危的屋子后,春华提着食盒回来了。

瞧见她和秋实问也不问,就要往主屋里走。

颜玉栀伸手拦住她,将门掩上,“大哥刚刚喝了药,暂时吃不下。先送一份到我屋子里,剩下的放在小厨房里热着,大哥什么时候想吃了再拿出来。”

春华站在主屋外与她僵持了片刻,最后心不甘情不愿跟着她往隔壁的厢房去,刚要推开门的时候,她突然回头交代道:“秋实,以后煎好药后记得喊我,我要亲自喂大哥。”

“好的,姑娘。”

颜玉栀坐在桌前,春华布菜的时候碗碟撞得乒乓作响,明显很不乐意。即便春华目光再轻蔑,她只当看不见,该做啥还是做啥。

春华提着食盒出了屋子有些气闷,看到站在廊下的秋实走过去将食盒递到她手里。

“拿饭菜去小厨房热着吧。”

秋实瞧着她神色不太对,问道:“春华姐姐,你怎么生气了?”

春华冷笑:“能不气,我们是来伺候娄公子的,又不是来让他妹妹使唤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派头倒是十足。”

秋实沉默着没接话,春华又道:“以后她交代的事都少做些!”

“可姑娘凶起来委实有些怕,而且,我们现在好像正在做她交代的.....”秋实越说越小声。

春华懊恼的咬牙,好像还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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