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月色下,安静的凌晨时分。爱人在侧,美人在怀,何其美好。
只可惜,这位怀抱美人的美人,却一脸地愁容。
回想刚刚,给阿洛喂水的经过,她就不免内心一慌。阿洛居然……这么热情?
不一直是冷冰冰的么!
不过热情也好,冷冰冰的也好,她都喜欢。只要是阿洛,是她的阿洛,她就都喜欢。
想到这,她转头看了眼躺在自己臂弯处的美人,双目紧闭,眉眼弯弯。温念忍不住戳了戳林珞的鼻尖:“做了什么美梦了,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梦见我了?”
温念不知道,此刻在林珞的梦中,她正在对自己其他专业的同事指挥操作。
林珞:“要3平方米的排烟井?就2平方米,爱要不要。”
暖通工程师红着眼圈:“那……那好吧。”
林珞:“这周提图?不可能!这个月之前别出现在我眼前。”
结构工程师啜泣地吸了吸鼻子:“那……那行吧。”
林珞:“身为一个甲方,这么大的公司,差这点钱?我说怎么画就怎么画!”
甲方的工程师连连点头:“嗯嗯,就按林工说得办!”
……
此时,林珞的突然周围一片黑暗,她的身边好像是一片森林,四周黑漆漆的,伴随着几只乌鸦的叫声,让她一下没了刚刚的喜悦。
前面似乎有声音,哀怨婉转,凄寒轻柔。林珞小心翼翼地朝声音的源头迈起步伐。
地上很多大大小小石头,林珞踩得深一脚浅一脚,头上的树木,不知悬挂了什么,总有一条一条的东西随风飘荡,伴随着无边的黑暗,尽是诡异。
走过去,林珞才发现,那树上挂的,都是柳条。可这是银杏树啊?谁要在银杏树上挂柳条呢?
她继续前行,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穿白衣的女子,瘫坐在桥下,掩面哭泣。
“小姐?小姐?”林珞蹲下身,戳了戳白衣女子的肩膀:“这是哪啊?”
那女子突然停止了哭声,背对着林珞,脸摆在林珞看不见的地方。
“这里是……奈--何--桥--”那女子说。
奈何桥?那不是轮回的必经之路?自己怎么到这了?自己……已经挂了?
“小姐。”林珞再次问道:“那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听见“一个人”三个字,那白衣女子再次掩面哭泣起来。
“姑娘有所不知,我被骗了。我原本与人约好,那人却……却不见了踪影……呜呜呜……”
“抛弃我!抛弃我的人都该死!都该死!”那白衣女子的态度逐渐激烈起来,一时间,天空中下起大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雨水打湿地面,也打湿林珞与那白衣女子的衣衫。那女子原本雪白的衣裙,被弄得斑驳不堪,衣角也深陷污泥之中,变得泥泞,变得不再洁白。
白衣女子仍然瘫坐在地上,仍然背对着林珞,却不停地朝天怒吼:“都--该--死--哈哈哈哈……”后面伴随着阵阵诡异的笑声。
“!”林珞从噩梦中惊醒时,浑身都被汗水打湿。
得,这下烧倒是退了,澡得重洗了。
“阿洛,你怎么?”温念轻轻捋着林珞的背,关切地问道:“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
林珞这才发现,自己的床上不止有自己。
“你怎么在这?”她瞥了一眼温念:“谁让你上来的?!”
“……”温念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刚刚还好好的,阿洛怎么突然……
哦,可能是病好了。温念想要伸手一探林珞的额头,看看是不是不像刚刚那么烫,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但林珞微微向后倾身的动作,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你干嘛!”林珞警惕地看着要对自己动手的温念:“咬完之后还想给我一爪子?你们鬼到底属狗还是属猫?”
温念刚刚抬起的手又缓缓落了下去。“不属狗,也不属猫。”
她看着林珞,神秘地超她勾了勾手指,示意让林珞过来:“我属……于你!”
林珞:“……”
林珞揉了揉眉心,一边起身往浴室走,一边说道:“温大小姐,现在已经是几百年之后了,你们那一套,在我们这被叫做:土--味--情--话!已经不受用了。您还是留着,去骗骗你们那个年代的人吧!”
林珞把被汗水打湿的睡衣扔进洗衣机,简单冲了个凉。确保身上只有沐浴露的淡淡的香气之后,才又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换上。
“干嘛睡一半突然洗澡啊!”回到卧室时,温念正翘着二郎腿,双手托着头,依靠在林珞的床上:“染了风寒的人不能总洗澡,会再次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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