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丽的水晶吊灯下,暖色调的光温柔撒在每一寸角落里,但沙发上坐着的三人气氛僵硬。

叶春湄瞄着沈庄的面色,给他倒了一杯茶,柔声说:“你刚回家,喝点茶润喉吧。”

沈庄神色不动,他留在公司没像上次那样着急着赶回来,是想让自己冷静。

他垂下眼皮子,没有喝茶。

根本没那个心情。

他有指向地说:“想好了没。”

沈曜皱着眉,开口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庄:“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你先问起我来了?”

沈曜盯着他,胸口的郁气几乎快抑制不住,“你关了我几天了,就是想让我认错?好,我错了可以吧。”

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按着头认错过。

沈庄见他突然站了起来,像是要撇下他们回房的样子,他沉声道:“坐下。”

叶春湄连忙抓住沈曜的手臂,把他扯拉回沙发上,“阿曜,你怎么这幅态度,我之前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吗?”

柔和的灯光根本掺不进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沈庄说:“看来你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沈曜眼睛里有血丝,他冷笑道:“你就把我当一回事了吗?只是觉得我丢人吧,从小到大你没有怎么管过我,闹出了这么点小事,你又假惺惺过来当好父亲管我了,你自己都不觉得好笑吗?”

果然这才是他心里话。

沈庄想着,心里不可避免有被刺痛的感觉,像他这样坚韧的人有了这种感觉,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就是被伤透心。

叶春湄被他这一番话吓得不轻,“阿曜!你怎么能这样说。”

沈庄却说:“你接着说。”

沈曜神情有些扭曲:“不就是这样吗,所以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管我?不如管你那个公司更好。”

“对了,你说让我想想做了多少伤害别人的事,是有人找你告状对吧。什么叫伤害,我从来没有伤害他们,我只是在玩而已——”

啪一声清脆响,沈庄听不下去,他站起身朝沈曜挥出了巴掌。

他用了大力,打完巴掌后手都有些刺痛,胸口剧烈起伏着,说:“我确实没尽到父亲的责任,但我只要是你老子,就有责任管你。”

沈曜被打到的地方疼得近乎麻木,好一会,他嗤笑道:“你怎么管我。”

“接着关着我?还是要打我?”

沈庄手指轻微地颤抖,“我放你出去,出国去读书,让别人替我管你。”

沈曜面色顿时变得狰狞,他说:“我不去。”

叶春湄着急着插话:“你们都别生气,说什么气话,阿曜都已经认错了,你干嘛这样。”

说完后,她心疼地问沈曜:“被打得疼吗?”

沈庄在这一刻觉得她很陌生。

叶春湄本来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为什么对沈曜这样的纵容,甚至没了底线。

沈庄已经把心痛的一面藏了起来,沉着一张脸说:“由不得你。”

他是铁了心。

叶春湄抿着唇,心里跟火烧似得着急。

终于,她想到了个办法,“阿曜出国读书是大事,我要去问妈怎么想的,她最疼阿曜了。”

说完后,她甚至不敢看沈庄的脸。

沈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说:“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了?你还这样帮他。”

叶春湄:“他成什么样了?阿曜生得这么好看,无论去哪都有人喜欢他,他只不过是喜欢玩,为什么你要这样严格对他?”

沈庄:“喜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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