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虽为女子,却自小不爱琴棋书画。父亲是圣眷正浓、权势滔天的大将军,她为独女,父亲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
琴棋书画会不会无所谓,他养得起;女红刺绣学不学无所谓,他养得起。
天底下的父母唯有一要求,也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安稳地度过一世,凌大将军也不例外。
柔妃就坐在她旁边,稀稀疏疏地冷嘲热讽,讽她空有美貌独占隆恩,却如猪脑子一般蠢笨。
淑妃还受帝王监视不敢造次,只能哑巴吃黄连,苦不堪言。
钟鼓之乐不绝于耳,燕都而来的女子面戴薄纱舞姿曼妙,那一双双勾魂似的媚眼,有意无意地瞟过帝王与燕都使节,隔着面纱,都能真切地觉得她们在魅惑的微笑。
荡人心魄的箫声随着钟鼓之乐轻扬而起,诸女妖娆舞动灵蛇腰,长袖漫舞,从袖间飞洒出无数娇艳的花瓣。
随着舞动的风,它们轻轻翻飞于诸女与众人之间,刹那,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几名燕都而来的女子犹若绽开的花蕾,娇羞粉嫩。
漫天花雨中,随著她们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柔媚纤手缓缓拉下面纱,绝美姿容瞬间呈现。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们曼妙的舞姿、靓丽的容貌,几乎忘却了呼吸。
似要勾引谁一般,红唇魅惑,美目流盼,让主位上的帝王心跳不已,不觉口干舌燥灌了自己一口美酒。
宫门附近的大院——八尺阁
“嘶……疼疼疼!!我说你轻点行不行,肩膀都让你的布条勒断了。”
哀嚎的声音从堂屋传出,丝丝抽气声不绝于耳,于楠龇着牙喘着大气,奋力地捂住受伤的臂膀,他的同僚阿单正卖命地给他的绷带打个死结。
他道:“不帮你勒紧些,回头失血而亡,我可没有银两给你买棺材。”
于楠睨着他没好气道:“每个月十五两的俸禄都让你吃了?”
阿单靠在柱子边抬头望天,颇有些心酸,“哪能吃得了那么多,这不存着以后讨个婆娘么。”
于楠上下打量他几下哼哼两声道:“就你这损色,哪有姑娘看得上你。”
阿单不服气扔来一血团,撩起衣袖秀着他肌肉饱满又有力的手臂,辩驳道:“堂堂铁血男儿,有哪个姑娘会眼瞎?倒是你,踹人家姑娘屁股的男人铁定没人要。”
说起这事,于楠脸一黑,不由得给自己辩驳几下,“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迫不得已。”
话落,不等阿单回话,走廊边受伤的守卫开始淅淅索索地窃窃私语。
阿单竖耳偷听,不禁疑惑,“宦官来这里做什么,找男人开局?”
于楠一抬眸,便看见一小太监领着两位太医前来,一老一嫩,老的是徐太医,嫩的是有为青年凌燎,他们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踏进这满是男人的大院子,臭烘烘的,连一棵正经的小花都没有。
院内到处都挂满男人的衣裳,到处都弥漫着男人雄浑的气息。他们目不斜视,背着药箱疾步而来。
守卫们见状,纷纷挺直腰板冷面相对。
小太监一到跟前便尖着嗓子说话,“传皇上口谕,太医院来人救治各位将士,允诺休假养伤,直到伤好全才得以回到自己的职位,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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