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和愤怒燃烧掉了狐十二理智,开口便道:“你便这般喜欢他?你可知他是如何算计你的?!”
乍听到这话,被他说话语气和态度给惊到,秦乔乔不自觉的将身子后仰:“.…..算计?您是否想差了?我身无长处,阿泽何须算计我呢?”如今的她要家世没家世,是要钱没钱,阿泽什么都比她好…….他们是门不当户不对,要说算计也是她算计他好吧?
听出她话里的不以为意,狐十二无奈又愤慨,急道:“你莫给他蒙骗了!你可知秦家倒了是他在后头推波助澜?!他一个太监能爬到这个位置,心机深不可测,行事狠辣!为人恶毒!外头皆说他是当朝第一奸宦,乔乔你……”
“你知晓秦府的事,也知晓我的名字。”秦乔乔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狐十二呆了下,看着脸上不再带着笑意的乔乔,爪子有点不安地按了按石桌:“我……我自是要知晓恩人如何…….”
“只见了两次,也难为您记挂着小女了。”秦乔乔笑了,只是神色间满是梳离,“听您刚刚说的话,想来出入人间于您来说并不是难事,之前被书生与那猎户追赶时脱身也容易,倒是我多事,这也就没什么恩情之言了。”
听到这话,狐十二神经再如何大条都知晓她再与自己划清界限,这让好不容易得了亲近机会的他,惊慌起来,急道:“乔乔,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太监确实在算计你!你又何必为他与我生气?”他那么喜爱她,她便不能多向着他些么?
从没受过这样委屈的狐十二这会儿眼泛泪花,说起话来也刻薄:“乔乔!你想想他一个不能人道的……”
“够了。”秦乔乔猛地站起身怒斥了声,他说别的,她可以当作没听见,却不允许别人用阿泽身子残缺的事来诋侮辱他!
太监要美人作甚,他还不是想利用你去……
狐十二后面想说的话全被秦乔乔的怒气惊得咽了回去,愣愣的看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从来都是人间情人哄着他,哪有谁这般凶他!
何况他没说错做错啊!
狐十二看着妩媚娇颜难掩怒意的秦乔乔,心再次碎了。
秦乔乔一向是好脾气,可这次她真的怒了,若不是顾及着这是个妖,她真的想甩手离开,忍了忍才扯了下唇角道:“外人对阿泽如何评说,我不在意。至于秦家……”说到这个,她停顿了下,呼出口气,继续道:“秦家富贵用的是贪污受贿的银子堆砌,就算它倒下是阿泽推波助澜,阿泽也无错,我身在秦家人本就有罪,又有何立场去指责他?”
听到她说自己有罪,狐十二本能的维护起她:“你何罪之有!”
“我的生活用度皆来自民脂民膏,自然有罪。”秦乔乔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落难之际,阿泽伸于援手,这是恩,我如今什么都没有,您说算计,该说我算计他才是。”这话说完,她清浅的笑了:“您许是不知,受伤时,是我先一步心悦于他,甚至主动去亲近他,说是似而非的话;被赶出家门时,是我主动寻他庇佑,求他帮忙让秦家男嗣回京,一切皆是我主动为之。说起来,是我算计他了。”说完这些,她突然好想去抱抱阿泽,想抱着他和他诉说心里话。
“不!不是…….”狐十二越听越不对劲,他想解释吴泽做这些的原因,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您于我们不同,您是妖,所见事物所想之事都与我们不同。”秦乔乔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已柔和了下来,“可我恳求您,莫要以身子残缺而看低一个人。阿泽如今这般何尝是他所愿?人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的无可奈何在他幼时便来了,他什么也做不了,做不得……于他我只有心疼,我心悦于他,于他身子、身份无关,就算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要他还要我,我便跟着他。”
她的话温柔又真挚,真挚到令狐十二哑口无言,甚至对吴泽心生艳羡,可随后他想到吴泽对她的算计,心疼无比,含泪开口:“乔乔,不是的,他是怎么样的人,你还没看清,你太善良了!他真的在算计你,他打算在你付出真心后将你……”
“谢谢您提醒。”秦乔乔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眉眼一弯,“我信他。”她从来都是如此,信一个人便全心全意,毫不保留。
说完这些,秦乔乔也不打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您好好养伤,有甚需要尽可与我说,我便不打扰您了。”说完,她转身就往竹屋走去。
你这般......我怎还留得下去?
就算留下你哪还会亲近我?
被秦乔乔坚定信任吴泽的态度伤得心痛难言的狐十二,呆呆的坐在石桌上许久,才自言自语道:“乔乔......他想得了你真心,再将你送给下一任皇帝……为他谋权啊乔乔……为何你便不想听,这般信任他……”
可惜已经进屋的秦乔乔早已听不见了。
而耳朵及其灵敏的涬溟,在屋里将他们两人的对话全听了进去,最后以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进屋里的秦乔乔。
她脑子装了水吗?装了比淮海还多的水,不然怎会蠢笨到这个地步?
听外头那只狐妖说完就那么难?
对那个相处几个月的太监就爱得那么深?如此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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