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红煨肉在老夫人处大获成功后,轩辕瑜于是包下了老夫人节日的吃食,上灯夜吃灯圆儿,十五吃元宵,落灯吃年糕,立夏吃乌饭糕,端午吃粽子。轩辕瑜总能想着法子做出新鲜的吃食。老夫人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对着轩辕瑜神情依旧淡淡的。总是自己先尝一点,然后剩下的便赏给了得脸的奴婢。
每次做了新的花样,不光老夫人这里有,张氏有,轩辕瑜还会十分狗腿的送一份去给郑言覃。但无奈次次都被退了回来,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当不得轩辕小姐盛情。”
跑腿的杏桃不免有些忿忿不平:“小姐好心好意,他居然就这么不近人情,未免也太托大了。”
轩辕瑜不在意的笑笑:“无妨,你只管送你的,收不收是他的事情,我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这日,在方老夫人的屋子里,轩辕瑜几个姐妹都来了,方老夫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原本的女夫子家里有事情耽搁了,暂时不能上京,但是姐儿几个的学业不能荒废了,我琢磨着寻个人先指导着你们,覃哥儿上午去太学,下午便得了空,正好与你们讲道讲道诗词歌赋,虽然女孩子家不用精通诗文,但是学些皮毛总是好的,毕竟都是国公府的正经小姐,走出去在文章上也不能让人小看了去。”
郑言覃待老夫人说完,起身做了个揖:“承蒙老夫人看得起言覃,晚辈必将好好讲学,只求几位小姐有所精益。”
轩辕静听到老夫人的话,屁股就跟抹了油似的坐不住,还冲着轩辕筝挤眉弄眼,好像在说轩辕筝好事将近,近水楼台先得月。
轩辕静自然是知道轩辕筝对郑言覃的心意,而少年人俊秀飘逸,自己也是存了一点小心思的,但是她又何尝不知道郑言覃是张氏留给轩辕筝的,他们二人青梅竹马,言笑晏晏,哪里有自己说话的份。轩辕静想着自己只有在轩辕筝和张氏面前伏低做小,只为着以后能够得一门好的亲事。
轩辕静生母董姨娘是个争强好胜的,奈何道行不够,一直被张氏压的死死的,不得翻身,加上年老色衰,年轻时候的几分明艳动人也在深宅的寂寂时光中消磨殆尽了,轩辕靖也鲜有踏足她的院子了。性子变得越发的乖戾,对着下人不是骂就是打,就连唯一的女儿也得忍受她的阴晴不定。
轩辕静知道董姨娘没那个能耐为自己铺路,国公爷轩辕靖又对自己不加看顾,自己只能抱着轩辕筝,以求在张氏面前多得得脸。
轩辕筝看了看轩辕静,偷偷望一眼郑言覃,少年的侧脸白净秀气,身材修长挺拔。轩辕筝立时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脸上也飞起了两抹红霞。母亲的心思自己是知道的,覃哥哥学业出众,为人又是稳重,若能一朝中了三甲,便将自己许配给他,那就是两小无猜的情意,上头又没有公公婆婆的压制,自己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若是他名落孙山,便说郑言覃与自己只是表兄妹的情意,再为自己寻一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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