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晴子死的毫无征兆,遍布全身的伤痕将她撕成碎片,而后又化为了一股无形的黑烟扩散在神社内。
怨恨,憎恶,欲念,惊惧,愤怒……
人类这种生物,总是会在安全的时候疑心暗鬼,在危险的时候而又把同伴狠狠推下水。
负面的情绪化作了混乱的神社里诅咒力量的源泉,他们想要逃出这场极为不妙的婚礼,却纷纷被困在了看不到的黑色烟气之中,像无头苍蝇一样打转。
负责吹奏雅乐的巫女依旧在面无表情的尽职演奏着,只是悠扬的乐声却断断续续,走调的仿佛鬼哭。
鬼舞辻千姬仿佛忘了诡异消失的产屋敷晴子,惊慌的想要去拔无惨胸口的匕首,却又在碰到匕首前被狠狠的弹开。
她撞在神社的柱子上,梳理好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堪,鲜红的和服配上此刻又痛又愤怒的神情,让她宛如一个濒临疯狂的女鬼。
“姐姐!”
不待鬼舞辻中凉去看千姬的情况,栗生家主就红着眼睛,走投无路的冲上来狠狠拽住了鬼舞辻要的衣服。
“快点放我出去!”
“对,就是因为你!”
在栗生家主的带头下,越来越多因为找不到出去的路而被困在神社里的人逐渐包围了鬼舞辻要和鬼舞辻中凉。
他们不再是昔日与鬼舞辻家交好的样子,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遍布血丝,在面临未知的,可能会危及自己生命的危险前,眼神凶恶的好像要把鬼舞辻中凉生吞 。
鬼舞辻要脸色很不好看,人太多了,一旦再发生什么刺激神经的事情,恐怕他们鬼舞辻家就会由此刻的众矢之的变成祭品。
产屋敷琉生站在人群后,牙齿因为恐惧而咬的发颤,他不知道产屋敷晴子为什么会突然身手敏捷的窜到无惨身前刺杀他,也不清楚她到底是死是活。
但是如果产屋敷晴子还在这里,她下一个想要杀的人恐怕就是自己,或许这出不去的神社也是因为产屋敷晴子。
“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产屋敷琉生,刚刚率先在神前不敬的就是产屋敷夫人,一定是因为她刺杀了新郎,才会被神罚。”
鬼舞辻要一眼就看到了畏缩在后的产屋敷琉生,毫不客气的用他转移了一众咄咄逼人的视线。
“不……”
产屋敷琉生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鬼舞辻要串通了产屋敷晴子。
没有人再去管不知生死的新郎,还有毫无用处的新娘,他们质问产屋敷琉生,为什么要在别人的大婚之日做出渎神,又破坏姻缘的事。
一直跟在产屋敷琉生身后的刺青男人摸着下巴,心情极佳的欣赏着这些色厉内茬的贵族,在所有人都围着产屋敷琉生的时候,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跪坐在地上无人问津的无惨身前。
无惨的眼睛已经闭上,呼吸微弱的几乎随时断去,但是常年濒死的他依然在念念不忘的渴求着生。
“不能决定自己的死法,真是痛苦啊。”
脸上带着刺青的男人状似遗憾的摇着头,指甲乌黑尖长的手伸向了无惨胸前的匕首,“让我看看,留在你身上的是哪一种诅咒……”
“绯器。”
穿着传统黑色和服的少年手持绯色的太刀从神社房檐跳下。
“把你的手拿开,诅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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