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只是随便聊聊。”叶谨年坐姿很规范,问她:“你自己近来感觉有哪些不适?不管躯体方面的,还是其他方面,都可以说一说。”

段素露出一个洞察一切的讽刺笑容:“都是生理层面的,绝不像他们说的我有精神病。”

“那你能说说是哪些生理层面的不适吗?”

段素皱了下眉头:“就是这段时间有些头疼,晚上睡眼不太好,喉咙有点儿发炎,实在难受的时候会发低烧。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由于我工作太忙,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导致的。休息不好,免疫力自然低,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就出来了。”

叶谨年仔细观察她说话时的面部表情和行为举止。已经由开始的冷漠和不耐烦,慢慢转为激愤。

“我真的觉得他们太可笑了,我甚至怀疑他们跟我的商业对头是一伙的,联合起来想整夸我。我的身体不适,他们说我有精神问题。我因为工作太忙,他们就说我过份冷漠,对他们不管不问。他们不知道现在的竞争有多激烈,完全是你死我活。我可能稍一放松警惕,企业就做不下去了。我那几百个员工怎么办?他们也不吃不喝了吗……”

仿佛说到了极度苦闷的地方,段素痛苦的抚住额头。

叶谨年默不作声的注视着她,给她冷静的时间。从患家的家属了解到,眼前的女人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三十七岁还没有结婚,一心扑在事业上。

叶谨年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她:“你听到了什么?”

“有人让我去死。”段素下意识的回答完,猛地看向叶谨年。他太狡诈了。她有些震惊的问他:“你是怎么听到的?”

叶谨年没有回答她,只问:“除了让你去死,你还听到了什么?”

段素身体前倾,双手扒到桌沿上,指甲染得艳红,配上她脸上的惊恐,一点儿优雅的感觉都没有了。

“既然你也听到了,你总该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吧,真的有人要杀我……我还听到他们议论我,说我的坏话,我知道一定是那些竞争对手。”她神色越来越慌,急得哭起来:“可是,不管我怎么说,我的家人都不相信,他们认定我得了精神病。其实我比谁都清醒,我知道一切的问题都出在哪里……”

段素的情绪逐渐失控,她站起身,慌慌张张的在办公室里踱步,还不停啃咬自己的手指甲,那些幻听显然更清晰了,她感觉到了极度的恐惧。

她一边落泪,一边喃喃自语。

叶谨年过去拉着她坐下,他直视她的眼睛:“你看清楚,这里是我的办公室。就算有人在说你的坏话,你的竞争对手在谋划杀了你,你又怎么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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