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离广平县大约两百多里,行程最短的便是青峰山到官道的路,自然是往南行走,不消两个时辰的路程,便能看到官道,再沿着官道一路向南行走便到广平县。

官道,顾名思义,乃是朝廷所修的官方道路,每五十里路设一亭,每亭设公舍一间,供行人休息。

官道与普通的道路比起来,安全系数更高一些,因为官道有规定,民众不可以私自侵占官道,古代的时候,打劫的情况也是时有发生的,比如“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家,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因此百姓大多喜欢走官路,陈非迫不得已,苏炼也不列外。

要是真的打算一路走过去,走山林小径还快些,但蛇虫猛兽不少,况且苏炼想着在官道上要是能碰上一辆行驶到广平县的牛车马车等,还可以搭个顺风车。

可能是苏炼运气差了些,一路上一辆马车都没见着,只能自己双腿走着。

沿着官道约莫走了三十多里路,苏炼便看到了前方道路旁边搭着一个棚子。

棚子由四根成年人大腿粗般的木头来支撑着,顶上多是些树皮,枯黄稻草和一些泥巴糊成,还放着几个石头压着,这就是公舍!

此时已正午,烈日当头,棚里正坐着几个忙完农活正休息的汉子,老人。

苏炼走了过来,坐在一处无人的边缘角落,解开腰间葫芦,灌上两口。

这个灵物葫芦自从上次吸食完苏炼一身真气,除了葫身两边的日月纹痕,跟个普通葫芦似的,外表看不出一丝灵气。

旁边的汉子等人看到苏炼第一反应便是:好俊的一个人!

不过大家都看到苏炼穿着一身道袍,没敢多看两眼。

苏炼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外面的田野风景,吹着许些闷热的风。

旁边的人看到苏炼过来时都静了静,不过看着苏炼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便继续开口聊天,想来都是一个村子的人。

一名头发半白,脸上皱纹如一道道沟壑的老农挥了挥手中的草扇,开口叹道:“你们可听说了我们村刘呈胜的事情?”

四周人纷纷摇头,一个身穿白色短褂的汉子说道:“那刘呈胜家就离得你家近些,我们怎么知道。”

老农呵呵一笑:“这也是我上次路过刘呈胜家,听他婆娘说道的;当时那婆娘一个劲的逮住刘呈胜骂,而刘呈胜却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一个尖嘴汉子忍不住出声笑道:“没想到这刘呈胜竟然是个惧内的,哈哈哈。”

汉子以前跟刘呈胜有过一些过节,此时听到这些事情,不免嘲笑两句。

白色短褂汉子说道:“这刘呈胜我是见过两面的,看着也是个精壮汉子,不可能是个惧内的呀。”

尖嘴汉子听到这话,立刻反驳道:“怎么不可能,按照城里老爷的话说: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短褂汉子没回他,看着老农说道:“九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九伯看着他们这副着急模样,微微一笑,挥了挥草扇,缓缓道:“这便是我要说的事情了;话说刘呈胜啊前几天得了个怪病,当时他干活干着干着突然怪叫一声,便卷着身子倒在地上,头上青筋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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