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站了一夜,主子喝了酒在睡觉,根本不知道她来道歉,她站到了破晓,脸白得像一张纸,差点把起来如厕的李达吓死。
结果李达没事,她却昏倒过去,主子才知道她等了一夜。
问她,她却说本来就是来道歉的,怕主子生气不原谅她,又怕打扰他休息,所以才一直没出声。
他们也都服了陆姑娘,他们都知道主子没生气,可她就认定主子不高兴了。
成天唉声叹气,皱着眉头,李达看到她都像看到刚熬好的苦汁子一样,更何况主子呢。
这陆姑娘还以为自己学的这叫大家闺秀的气度,她为了主子可是什么都愿意做。
就比如说这次居然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主子是真生气,也是真打算让她走。
以前她都要站上一夜,现在还不得死命地来求主子,在外面站到天荒地老。
听到李达的问话,屋里的谢易安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
一想起之前陆采盈的所作所为,他就头疼。
如果不是看她可怜,没什么去处,长得又那么像温皓月,他早就撵人了,哪里能等到现在。
她现在一定是又在外面等了。
“回禀……”
“让她在外面晒着。”谢易安冷冷地道。
他就是太过纵容,才让她以为自己有了一张跟温皓月相似的脸就可以行那样龌龊的事。
如果不是他看出她端酒的手颤抖,也许会被她得逞也说不定。
“兄长,陆姑娘是一女子,想她已经知道错了,倒也不必过于苛责。”谢子谦道。
谢易安摇摇头:“你才见她一面,哪里知道她,怎么帮她说起话来了?”
“她看起来不就是一弱女子吗?”谢子谦回忆起陆采盈,依旧觉得谢易安刚刚赶人太过。
“有时候你以为的弱女子也是会伤人的。”谢易安想到什么,眸子突然黯淡,转而又恢复正常。
小厮在一旁欲言又止,谢易安瞥一眼道:“难道她又晕了?”
“主子,陆姑娘她……”
“她怎么了?”谢易安不耐烦地问。
“她已经收拾包袱走了。”
小厮话音刚落,屋内顿时一静。
李达跟郭青面面相觑,谢子谦啧一声觉得可惜,谢易安落下一黑子冷笑道:“走了,又在玩什么把戏?难不成还学会欲擒故纵了?”
无人搭话。
熟悉谢易安能看出来,他已经不高兴了。
谢易安的确很意外,他从七岁之后就非常讨厌本来在掌握中的事情出现意外。
这些日子已经有两件了。
一件是温皓月与太子定亲,另外一件就是刚刚小厮说的,陆采盈居然第一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反倒是背着包袱跑了。
他不说话,李达觑着他的神情让小厮继续去看看。
他们也是很意外,难不成陆姑娘真的打算离开?
这棋下得也不顺起来。
谢子谦落下白子,笑道:“车。”
谢易安看向棋盘,自己一时大意居然下错一步,他眉头紧皱,刚刚离去的小厮又急匆匆地跑过来说:“来,来了。”
陆姑娘来了?
李达精神一震,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谢易安嘴角轻扯,果然是在欲擒故纵,只不过自己还是没忍住,还是过来了。
谢易安淡定喝了一口手边的茶水,然后说:“让她在外边候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那小厮忙解释道:“小王爷,是王妃来了。”
“母亲,她回来了?”谢易安意外,母亲去外面游玩一年有余,怎么今天回来了?
他忙丢了棋子起身去迎,谢子谦也随之出去。
秦王妃已经走到了景晖苑,谢易安的视线立刻捕捉到了嬷嬷身后的陆采盈,她怎么跟母亲在一起?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秦王妃身上道:“母亲,你从景山回来了,怎么没通知儿子去接你?”
秦王妃道:“我本来没打算来这么早,不过我这几天总是做噩梦,怕你有什么不好,所以才提早回来了。”
她左右打量谢易安,见他没什么事,伸出手在谢易安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许久不见,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陆采盈本来躲在小禾的身后,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她一进院子就感受到一道凉凉的视线,等她抬起头又没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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