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呀。”水千山叹了叹气,满面愁容的回忆道:

“我记得,灵月幼时八岁那年,因仰慕你,非要远远去见你一面,我不让,她破了禁制,偷偷的去,你们初见,是在你母妃的祭典上,我水家还差点遭来灾祸。灵月自缠着去了祭典后,回来便大病了一场,那段时间忽然天降暴雨,山洪垮塌,民间出现了水灾泛滥。

有一天,我府门前出现了一位高人,那高人替她治好了病之后,天灾也都没了,并且她的肩头还出现了一只,相传和你母妃身上一样的金翅膀,不知谁散出去的风,传言散播很快,传到了皇帝耳朵里,他认为灵月是你母妃转世,便也违背宗训,立她为郡主。

此次受封,震惊朝野,乃史上头一遭,非皇室嫡系血脉,却能享此殊荣。

那个时候,我便知道,她和殿下永远没可能了。”

知情人都知道,纵然谁想要撮合水灵月和秦翌,都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秦翌为什么总躲着她。

他们指望的是,有一天,她能找到一个意中人嫁了,那是最幸福的,只不过,她不懂,内心痴迷,那么终将有一天,她的结局是:被赐婚给别国和亲。

所以,现如今大家都溺爱她,她的性子也越来越差。

说得越多,水千山就越愁。

秦翌说道:“左相不必过度担忧,灵月天之骄女,再怎样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水千山心神不宁的点点头,他喝了一口茶,神情忽然清灵,道:“殿下,今日老臣邀你来,是为了瓷器运输的事。”

秦翌很少与朝中实权大臣有往来,未免担个私会外臣之名。

不过,水千山是太后的人,以秦翌与他的关系,有来往也不能算作私会外臣吧?

秦翌接着话说:“运输之事,交给转运司不就可以,左相何须烦忧。”

水千山又道:“前些日子,城郊一处官窑出了点事,本应担任使者和转运使的人被杀,如今我只好调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前去,事关者大。但是,你知道,以我旗下用人,都已各领要职,眼下行事匆匆,实在调派不开。”

秦翌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再看了看,水千山一直看着水灵月那边的视线没怎么离开过,他试探的道:“所以,你是想,借景诺一用?”

“殿下人间清醒,绝顶聪明。”水千山金句频出夸耀道。

“就是……他从未担任过任何职位,我不清楚他本人意愿;其次,还是跨国运输,身负重任。”

“臣忧虑万分,思来想去,也只有殿下能帮臣这个忙,实无他选。”水千山一顶高帽扣下来,赌的就是秦翌头大,接得住。

秦翌微微的点下了头,看不出他眼里犹疑还是果断,“好吧,我尽力一试,是否能成,我也不敢保证。”

“臣,先谢过殿下!”左相以茶代酒敬秦翌一杯,老油条,事情说完,撤退得也快,他道:“那么,我就不耽误殿下今日玩赏的雅兴了,我就先告辞了。”

“嗯,左相慢走。”秦翌的眼神定定的,定格在人群中,景诺的身上。

景诺总是说,好兄弟就是拿来卖的,他又被卖了。

不过,秦翌是为他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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