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立即打发人去万花魁斗会的举办方致歉,言明自家苏娘子此番受惊不小,便甘愿退出这届万花魁斗会。
举办方的人虽都有权势,可方才那幕都是看在眼中的,柳妈妈此言婉转,他们也是不傻,自然不会真个去阻拦。
于是双方好聚好散,消息传回来,柳妈妈也松了口气。
毕竟她金玉馆以后肯定还是会有人参加万花魁斗会的,能不得罪这些人就不得罪的好。
转念一想,却又忍不住得意起来。
那举办方也是各豪门士绅与宫中司教坊的管事,之所以如此好说话,还不是看在苏娘子如今攀上了摄政王这高枝儿,否则哪里会如此轻松。
从今往后,自家也不是没有靠山的人了,日后也不用如往日那般提心吊胆的下去了!
柳妈妈想到此,心中一时也是心绪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柳妈妈一行人匆匆离去,却是令原地众人炸开了锅。
不提那些围观的人讨论越发汹涌,便是鼓楼之上那些参赛的女郎,也一个个心思各异。
那虞姬目视着苏呦一行人远去,妖媚的叹口了气:“此人却是好运,倒是比我们还先一步攀上了高枝儿。”
柳怜儿闻听,秀眉微皱,轻哼一声:“目光短浅。”
那摄政王府,又岂是看着那么风光的么?
有命进去,焉知有命享福?
不过,这与她又何干,此人一去,却是自家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夺得魁首机会又多一分,与她是好事才是。
唯独令她有些心绪不宁的是,总觉得那女子似一熟人。
不过如今到了这样的情况下,看来也是无缘得见了。
想到此,她不禁最后看了眼远方,见金玉馆那队车马在霞光中渐行渐远,她也不在停留,转身离去了。
那虞姬见状,却是眼眸微闪。
……
“砰!”
临街茶馆的二楼雅间内,陡然发出清脆的声响。
却是秋菊一怒之下,将屋内满桌茶盏摔了个粉碎。
夏竹与冬梅也坐在一侧。
见状,夏竹轻叹了声:“这苏娘子也未免太过好运,这样的万死之局,也叫她逃脱了,看来,是天不亡她啊。”
冬梅抿着唇,一言不发。
本来她对整治苏呦的事情是可有可无的,全是被秋菊他们裹挟入了伍。
如今见事败,自也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对比起苏呦的好运,又想起自己,反倒越是悲从心来,一时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秋菊脸上闪现一丝煞气,双手死死的捏成了拳,红着眼咬牙道:“她休想!只要她一日不入摄政王府,我就一日不让她好过!”
“哦?”夏竹奇异抬眼看去:“到了如今,你还有什么计谋?”
“秋菊,我奉劝你好生行事。”乍然间,雅间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吓了屋内的人一跳。
转眼可去,却见居然是春兰来此,几人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夏竹有些酸道:“你不是还要参与魁斗会吗?竟有空来此。”
春兰扫了她眼,无奈摇摇头,并没有理睬她拈酸语气,而是看向秋菊,语气慎重:“秋菊妹妹,如今苏娘子已得选入摄政王府,你若无必要,还是尽早歇了其他心思罢。没得事情败露,岂不是得罪了摄政王?这样于你又有何好处?”
秋菊闻听,脸上闪过丝不甘心:“你不用劝我了!我自也不会如你所言那般傻!自有妙计!”
“哦?”春兰微微讶异。
秋菊哼道:“我早便想过,若是害不了她,自也不会如此便宜她,今日此事,想来那人也尽收眼底。”
看着秋菊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再细细思量话中含义,春兰脑中闪过丝了悟,浮现一个人来:昌元候,季安然!
想到这里,春兰不觉黛眉浅张,杏眸微微闪烁。
……
马蹄踏踏,车觳阵阵。
马车内,宇文翳微微侧首,便听见外面传来副将吴勋元粗声回禀:“王爷,您交给属下的事已办妥,王爷可还有吩咐?”
宇文翳听罢,轻轻‘嗯’了声:“知道了。”
顿了顿,却不见外面的人离开声响,他抬手掀起一丝帘子睨了眼,淡声道:“还有事?”
吴勋元憨厚一笑:“王爷,属下无事了,就是,就是好奇,为何选了那位美人儿入……”
“嗯?”他话未说完,便见车内的人露出的那半边侧脸长眉一抬,漆眸寒星般的转动,携带者凌凌冷光扫来。
吴勋元浑身一个激灵,kua下一紧,夹的坐下良驹嘶声长鸣,赶紧变了脸色道:“王爷,前方有事,属下这便去也!”
话未落,影子便已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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