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衣被几根细细的带子系着,显得丛蕾肩背柔曼,纤腰细软,款式其实算不得暴露,该遮的地方都已遮住,但因她身材丰满,胸前被撑得波涛汹涌,半掩不掩,反透出一股欲拒还迎,看上去很不良家。

丛蕾迈着长腿向海边走来,散发着馥郁的芬芳,整个人美得直截了当,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昭告世人:我什么都没有,就是占了一具好色相。

吕妙一个亭亭玉立的小花,被她浑熟的美一衬,硬是成了柴火妞。冷千山对丛蕾这副模样极度不适应,见自己的跟拍摄像也把镜头对准她,怒道:“你是我的VJ还是她的?”

摄像大哥讪讪一笑。

冷千山脸色颇不好看,他还是小瞧了丛蕾,圈内的歪风邪气已经把她给腌透了,她渴望红,他没意见,她想出位可以跟他说,非要用这种方式搏镜头?谁教的她?

大家试着戳了两个气球,回到沙滩边的遮阳伞下,双方队伍需要轮流派队员上场,冷千山对希戈说:“你去。”

“不,你去。”

“你是队长,你先。”

“我是队长,你要听我的。”

他们俩谁也不让谁,丛蕾自告奋勇道:“要不我先吧。”

“不行。”希戈和冷千山异口同声地说。

希戈不许丛蕾去是要维护自己身为队长的尊严,至于冷千山也不许她去,希戈想不明白,他们僵持着,对面的吕妙等不及了:“你们商量好没?”

冷千山稳如老狗,希戈为了大局着想,不情愿地说:“那还是猜丁壳。”

“无聊。”冷千山掏出一枚硬币,“老游戏,选吧。”

希戈选了花,冷千山抛起硬币,掀开手背一看,落在上面的偏偏是字。

冷千山:“……”

“这是你选的哟。”希戈贱兮兮地说。

愿赌服输,冷千山只能下水,走前警告地看了眼希戈,看得希戈莫名其妙。

“我和他猜花字回回都输,”希戈身心舒畅,“今天可能是有你在,给我转了运。”

丛蕾问:“你和他很熟吗?”

“熟烂了都,”希戈道,“我认识冷千山的时候,他还在读高中。”

希戈是冷千山高中的朋友?丛蕾都没见过他,不过冷千山的朋友遍及四方,她不知道也正常,丛蕾打探道:“你是云市人?”

“不是,我当年在云市念大学。”希戈戏谑,“对我这么好奇?”

海岸边,吕妙绕着冷千山打转:“冷哥,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咱们谁先找到。”吕妙一只脚陷在沙子里,走时没拔.出来,在海中打了个趔趄,冷千山扶住她,吕妙羞涩地说,“谢谢冷哥。”

冷千山心不在焉,他的两个队友正坐在沙滩椅上喝椰汁,丛蕾对着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和希戈倒是眉来眼去,有说有笑。

吕妙兴高采烈地问:“冷哥,你觉得呢?”

“什么?”冷千山回过神。

“赌注啊,”吕妙道,“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赌注?”

“你怎么没听呀,”吕妙撅起嘴,“我刚才说,如果我先找到纸卡的话,你下午就得做饭给我们吃。”

“我不会做饭。”

冷千山面沉如水,吕妙乖乖收了声,不敢再造次。

眼看希戈和丛蕾越聊越欢,完全把自己抛在了一旁,冷千山一举捏爆了数十个气球,见掉出来的卡片不是“大吉大利”就是“再来一个”,他冒出一股无名之火,那两人悠悠闲闲地享福,而他作为资方爸爸,却在炎炎烈日下捞这些傻逼气球,这是哪门子道理?

五分钟计时一到,冷千山脱掉湿透的背心,露出精壮的胸腹,气势汹汹地走向丛蕾和希戈,希戈一无所觉,仍在调戏丛蕾:“叫我希哥有些生分,其实你可以叫我戈哥……”

“胡大钢,该你了。”冷千山冷声说。

希戈的笑容当场垮掉,若不是丛蕾还在,他简直想跳起来痛殴冷千山,希戈狠瞪着他,装傻道:“你叫谁呢?”

冷千山挑眉:“你妈给你取的本名都忘了?”

希戈气了个倒仰,跟丛蕾解释:“我户口本上的名字早就改了,这名字不作数的!”

他不争辩还好,一争辩反而招来了陶靖,陶靖欢天喜地前来凑热闹:“谁?谁是胡大钢?”

丛蕾忍住笑,在冷千山宣扬前,希戈不顾导演组的劝阻,愤愤扯下麦,把他拉到旮旯角,咬牙切齿地说:“你不叫我本名会死是不是?!”

“我这是为你好,”冷千山正色道,“做人不能忘本。”

“你就一定要整我对吧?”希戈怄道,“冷千山,你当我没有你的把柄?”

冷千山饶有兴致:“你有我什么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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