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足利义圭言不由衷,古霄霆冷笑一声道:“你若当真孺子可教,便该带领手下返回东瀛,规劝你那穷兵黩武的哥哥早日收手,与其贪图我大梁的万里河山,不如守住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弹丸之地。”

足利义圭显然一滞,面现不豫的道:“古桑这话未免欺人太甚,我大和国兵强马壮,英勇战士不计其数,近日又联合幽罗婆诸国,军队战力如虎添翼,你们梁国早已江河日下,并无妄自尊大的资格。”

古霄霆不以为然的道:“所谓联合幽罗婆诸国,无非是从彼辈手中购得一批厉害火器罢了,单凭这点奇技淫巧便膨胀到如斯程度,可见蕞尔小邦鼠目寸光,攘外不知安内,早晚葬送祖宗留下的基业。”

足利义圭连遭抢白,心中着实郁闷不已,啪的一声合上折扇,皮笑肉不笑的道:“哦?古桑既然看不起奇技淫巧,何必不远千里来到蜀地,向贵国高人求取火器秘要?如此口是心非,实在令人齿冷。”

古霄霆暗暗点头,盯着足利义圭道:“你们果然在帅府安插了眼线,这等机密之事都谈听得到。”

足利义圭面现得色,语带嘲讽的道:“梁国之人最喜逐利,只要给予足够的报酬,他们什么都肯干。”

古霄霆目光转动,看向足利义圭身边的黑衣青年道:“任何国家都有害群之马,譬如这位阁下,正是尔等的引路人吧?”

足利义圭拊掌笑道:“古桑目光如炬,这位正是你们梁国人,唤作碧血圣使。”

黑衣青年虚一抱拳,面不改色的道:“在下来自苗疆,见过古先生,须知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先生若肯弃暗投明,效忠足利阁下,地位必定远超在下。”

古霄霆嗤之以鼻,居高临下的道:“来自苗疆的碧血圣使,看来你便是新近崛起那蛊神教的首脑人物,没想到你数典忘祖,竟然做了东瀛人的走狗。”

碧血圣使仍是淡淡的道:“天下唯有能者居之,古先生排斥东瀛人,未免狭隘了。”

古霄霆白眼以对,分明鄙弃的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恨之前何谈‘狭隘’?东瀛忘恩负义、贪得无厌,杀我百姓、夺我财物不知几何,你已经不把自己视作梁国人,我再与你多言也是无用。”

碧血圣使叹了口气,抬手指向激战中的凤明瑶道:“眼下局面众寡悬殊,只要我们擒住剑盟凤座,拿到她身上的火器秘要,自此无须依赖幽罗婆诸国,便能造出更为凶猛的火器,彻底击溃梁国军队。”

足利义圭接过话头,双目放光的道:“瑶酱这样的绝世佳人,古桑居然让她独守空闺,实在是暴殄天物了。我一定会将她带回大和国,为我生儿育女,当大和国完整占领梁国,再带她回来故地重游。”

这次不止是古霄霆,连雷文婷都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哪怕绿茶也是我们家的绿茶,正所谓“爸爸不给,你不能抢”,这位“异龟”老兄耗子喂汁,想入非非也要有个限度,不要随便露出痴汉本色。

凤明瑶虽是以一敌六,但因为古霄霆强势来援,她早已镇定心神,手中松纹古剑妙招尽展,场面上逐渐转守为攻。

蓦地只听一声“八嘎”痛叫,一名东瀛浪人踉跄退后,肋下鲜血狂飙,显然受伤不轻。

须知这四名浪人都是东瀛有名的刀术高手,足利义圭花费重金才将他们招入麾下,本以为合力围攻定能手到擒来,孰料“帝国燎宇凤”终非易与,一剑伤敌之后场中形势彼消此长,更加稳立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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