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山村北靠屏山,屏山连绵起伏,影影绰绰,像昂首挺拔的卫士护卫着天地。

东面,放眼望去,两座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相对而立,宛如擎天之柱,巍峨庄严。

西面,一座座馒头一样的小山包好似羞涩的姑娘,静悄悄地望着村庄。

屏山村二十多户人家散落在中间的平地上,因户数少,家家户户离得颇远。

进了屏山村,从主路向东走去,路过几户人家,向北走,走到北面山坡脚下,再向东绕过山坡,便能见到邵家草房孤独地坐落在山的怀抱里。

这里曾经是一猎户的房子,猎户上山打猎,死于野兽之口,独留一老母在世,老母去后,村里将房子充公。

屏山村的村长姓白,心地好,同情二房的遭遇,就将房子以每年一百文的价格租给二房。

二房以往一文钱得不到,没有钱付租金,因此住了三年,欠了三年。

陈静宜走进院子,扫了一眼,心中哀叹一声,这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低矮的五间泥土茅草房,墙皮裂开,撕扯出一道道蜿蜒曲折的小沟,每间房开了一个一尺宽的小窗,用茅草堵的严严实实的,应该是冬日里怕冷的缘故。

房子前面,有大约三分地的院子,院子周围的篱笆里倒歪斜,破破烂烂,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大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大门两旁种了两棵槐树,看上去有些年头。

房子后面,是三分地的园子,二房没有人有时间整理园子,空荡荡的,老鼠都不愿意光顾。

“三郎,二丫,扶你二哥和大姐回屋,我先去弄些水来,给你们清理伤口,这盆子里的饭端去给爹三丫小宝吃,让爹别担心,家里有我。”

将一个盆子里剩下的馒头放到米饭盆里,伸手摸了摸二丫的脑袋,陈静宜端着盆子,拿着菜刀出了门。

这是家里唯一可以用的工具。

“是二郎回来了吗?咳咳咳……”

众人目送陈静宜出门,听到屋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皆是脸色一变,惴惴不安。

若是被爹知道他们今日顶撞老夫人……爹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怎么不进来?”

听到邵保安的催促声,二郎道:“罢了,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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