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攸宁和林夫人用过饭,又有故人登门。
来的是徐少晖,与两女子做过一年左右的同窗,出自将门,也曾上阵杀敌立功。有一度,看那苗头,萧拓很有提携他成为名将的意思。
然而徐少晖的祖父是个不省心的,明里暗里总骂皇帝是祸国妖后,萧拓是乱臣贼子,横竖不认现今的朝廷。
话太难听,有一定的煽动作用,免不得有人跟着敲边鼓。赶上萧拓、女帝有一阵都肝火旺盛,于是召回徐少晖,罢免了他的官职,令其回家侍奉尊长,徐家的侯爵仍留着,只是不再按例行赏赐。
徐老太爷从那之后才老实了,每每怪自己嘴欠,断了孙儿的大好前程,眼睁睁看着林陌取而代之,得到重用。
徐少晖倒是看得开,留在家里一心一意帮父亲打理庶务,拓展财路。日子总要过下去,家里穷得叮当响是万万不成的,便就私下里与攸宁、林夫人合伙做起了一些生意。
进到外书房,见林夫人也在,徐少晖讶然一笑,“你怎么也在这儿?”
“提前来添箱。”林夫人笑道,“给攸宁准备了些上好的料子,一匣子珍珠,听着可还成?”
“成啊。”徐少晖笑道,“我娘也给她选了不少好料子,和一些首饰,好不好的,总归是徐家一份儿心意。”末一句,是看着攸宁说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攸宁并不客气,请徐少晖落座,唤人上一盏六安瓜片,又问,“你家老太爷肯让你来?”与徐家,明面上是没有交集的,不想因着自己给他们雪上加霜。
徐少晖喝了一口茶,未语先笑,“他认定是首辅强娶,这一阵隐约听我爹娘说了与你的渊源,催着我们给你备份儿厚礼,说徐家再怎样,遇到占理的事出面给你撑腰,凭谁也说不出什么。我跟爹娘自然是顺坡下,照着他的意思行事。”顿了顿,又犯难地补充,“当然,他也说了,你别做缺理的事。”
老爷子那样的脾性,对毒妇能有什么好看法,不外乎是要借着她跟首辅较劲。攸宁笑一笑,“那可说不准。”
“回头你当面跟老爷子说。”徐少晖神色郑重地看着她,“这门婚事,是两厢情愿,还是有别的猫腻?”
攸宁淡然反问:“能有什么猫腻?梦游着过来的?”
徐少晖逸出舒朗的笑容,“是你情愿的就好,不然,什么都来得及。”
攸宁温缓一笑,“谢了,不用。”停了停,又强调,“不用。”
“那就成。”徐少晖心安了,便与攸宁和林夫人散漫地说起一些昔年、当下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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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齐家人就住的客栈,景竹带着几位名医造访。
齐家奉为上宾,女眷也没避嫌,殷勤地帮忙款待。
寒暄之后,景竹笑笑地对齐老夫人道:“您打理齐家内宅已久,我家老夫人也有耳闻。往后您就像以前一样行事即可。”
短时间里,齐老夫人判断不出对方是给自己挖坑还是善心提醒,便只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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