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年关将近,一则消息忽然惊动了整个大明。

——曾经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魏忠贤死了!

崇祯对魏忠贤的感官极差,视其为祸国殃民之最大奸贼,早就想将之除掉。

如今忍了几个月,终究还是动手了。

一时间,各地书院儒生无不欢呼雀跃,东南的士绅富商更是弹冠相庆,好不畅快。

魏忠贤擅权的时候,这些士绅富商可是被“盘剥”惨了!

其实不只是外面,永王府长史司中,也有不少人在谈论此事。

“听说了吗,魏忠贤这阉竖终于死了,只可惜他是畏罪吊而亡,未能将其凌迟。”

“哈哈哈,那又如何,圣已命人将其大卸八块,头颅悬于河间府,这是死无全尸啊,实在大快人心!”

“对极!如今看来,圣当是明君无疑了,登基不过三四个月,就诛灭了魏忠贤这奸贼,还免去了诸多商税。有君如此,实乃我大明之幸!”

“我曾听闻,咱们府那位曾有夺嫡之心,也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

“若如此,那他输得不冤。且不说长幼有序,就凭圣这几月的举措,也是他拍马不及的!”

“何止,咱们府那位日日与丘八为伍,只知舞刀弄枪,哪有圣君之相?就这样还想与当今圣争夺大位,自取其辱罢了!”

两名官吏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王府长史司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衙门,虽掌王府一切政令,但主官长史却是朝廷任命的正五品官员。

王府长史说是说辅佐藩王的,但却更像是朝廷派来监视藩王的。

尤其是永王府,朱由栩想也不用想,自家的王府长史在任前,肯定得到过崇祯的指示。

不过,他已将王府护卫牢牢握在了手,再加比较“勤政”,整座王府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

事实,这两名官吏交谈的事情,没过多久就经侍卫传到了他的耳中。

得知府有人在背地里议论自己,朱由栩一点也不惊讶。

自从来到莱州就藩,议论他的声音就没有少过。

尤其是不久前被迫关掉所有作坊和商铺时,可以说整个莱州都在看他的笑话。

但,那又如何?伤不了他半分。

甚至,被人轻视反而更符合他的利益。准备韬光养晦的他,巴不得整个大明都轻视他!

“魏忠贤果然还是死了。”朱由栩喃喃自语。

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的话,崇祯很快就会大肆清算阉党,至内阁首辅,下至七品知县,或处死、或流放、或致仕。

总之,阉党将彻底成为历史名词。

没错,阉党确实不干净,魏忠贤虽是天启帝的忠犬,但也没少背着这位木匠皇帝为自己谋利。

然而,崇祯没有悟透的是,从某种意义来讲,阉党其实也是保皇党!

天启帝为什么要保着魏忠贤?因为这位木匠皇帝才是真正的幕后大佬啊!

真以为施凤来这样的内阁大学士是在依附魏忠贤?

人家依附的是天子!

魏忠贤号称九千岁很牛吗?

可崇祯登基不过三四个月就把他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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