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我们目前固然还需要程家,但也不能太给他们脸,以免狐假虎威。”
项子序侧首,淡淡的笑意比院子里的花儿还美好。
“结交宋登之也不是我的贸然之举,我们不可能略过锦衣卫所的,只是在毁灭它与收拢它之间选择罢了。既然宋登之有意投诚,我们以不计前嫌的姿态接纳他,何乐不为?”
项大公子瞪着他:“可你打压程家牺牲的是我的人,结交宋登之牺牲的也是我的眼线!项子序,你真是空手套白狼玩上瘾了啊?”
项子序笑容微敛:“那长兄又可曾想过,你为了一个程牧行,暴露了多少个父王埋藏许久的暗桩?你为了一个韦百户,暴露了多少父王打理好的官吏商户关系?”
“我......”项大公子被他噎住,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我不管你怎么套,反正这个月我要你把程牧行和姓韦的还回来!”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跺脚离去。
“长兄。”项子序忽然转过身,直直看着他的背影,“义气这种东西,现在不是我们该肆意拥有的。”
项大公子一怔。
良久,他侧首冷笑道:“项子序,你这种人最终不可能问鼎天下。”
......
......
又是一整日的查探与分析,孟令拖着疲惫弱小的身躯回到汝宅。
磨磨蹭蹭地换回卢梦令出门的行头,正要打开后门溜回将军府,却在微弱的灯笼光下,发现门缝底有一块阴影。
身心上的困倦怠意同时消散,孟令换回白日穿的平底靴,试探地向前迈了两步。故意发出明显的脚步声。
门缝底下的阴影顿时向旁离去。
我干。
孟令心里暗骂,她还没恢复实力,这么快就被人跟踪上门了?
看来晚上回不去了啊。
不知道南奕会不会闹出什么动静......
打住,她管他有什么反应闹什么动静。
那个连她想学武都不愿让外人知晓,为此肯自我委屈、关起门来教她习武的家伙,多好面子一人,怎么可能让旁人得知她夜不归宿啊。
想罢,孟令的心理负担轻松了许多,大剌剌地晃回里屋去了。
要是能一直住在这就好了,省得应付将军府那些人,也省得面对南奕那张随时会翻的臭脸。
唯独有些对不住她的婆母北氏。
翌日寅时孟令便醒了,起来按照重生前的习武这才法子结结实实练了两个时辰,这才出门简单用了点早膳,去卫所上职。
宋台估摸是又在卫所熬了一夜,头上生虱子,身上也冒味儿。
怪不得宋庭芳肯如此重视这个庶弟,原来果然不是废材勒色,是可以治地效国的实才。
“登之兄该休息还是要休息啊,别是没等到贼子杠来,你就自个儿先折腾倒下了。”孟令真诚劝道。
宋台没精打采地瞪了她一眼,“那你倒是留的晚些,陪我一起,效率翻倍啊。”
“……,”孟令语塞了下,思索道,“四个月后应该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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