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孟令危险地把眼一眯,脑海中迅速搜寻原主关于此人的记忆。
面前这不善来者叫梁姗卜,是温泉庄梁大老板的庶出十一女,也是将军夫人最初给南奕定的婚配人选。
梁大老板除了做生意就是生孩子,靠给孩子婚配以笼络自家人脉。
恰逢将军夫人想给南奕配个不抬举他、益处不大的妻子,又想给将军府结一门有些好处的亲家。
双方准备喜结连理,结果北氏找人算出南奕跟梁姗卜八字相冲,倒是对街那个寒门女卢梦令跟南奕相合。
梁姗卜不乐意了,她对南奕早有耳闻,这皎若玉树临风前的少年不仅相貌俊朗,而且是整个参州九千多个武举童生的第一名。
出类拔萃前途无量,跟住他,一定很快能实现妻凭夫贵。
于是她仗着有钱买来人,专找卢梦怀的麻烦,逼卢梦令拒绝将军府提亲。
卢梦令为此曾跪在梁姗卜面前泣不成声求放过,奉承的马屁拍了一堆,诸如什么梁姗卜人美钱多如意郎君遍地找,而她貌丑家贫怎能放弃这天降难得的好亲事。
所幸当时梁大老板又另给女儿物色了新的婚配,勒令梁姗卜回家相看,人这才不甘地放着卢梦令嫁入南家。
好啊,欺负卢梦怀的罪魁祸首,自找上门来了呢。
原主的弟弟她不能不认,但原主做过的丢脸事她总能不认吧。
孟令想起上次见卢梦怀时他脖子上的指痕,啊了一声:“有这事儿吗?我怎么没印象了,喔,这么说你欺负过我弟弟啊,那正好你现在还回来吧!”
说罢,她唰地伸手朝梁姗卜的脖子扼去!
“啊啊啊啊——杀人啦!”
来往路人闻声大惊望来。只见一家茶铺门边,一个身娇颜美的女孩一手掐住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女子脖颈。
“你也觉得掐脖子是杀人啊?”孟令面上笑容未褪,声音却冷得透亮,“那你之前让人掐着我弟弟的脖子吊起来,是要杀我弟弟,对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梁姗卜憋红了脸,气急败坏道,“姓卢的你快放手,否则我跟你没完!梁家不会放过你!”
孟令松手一笑:“我之前不认识你你也跟我没完啊,欺负我弟弟威胁我拒绝婚事,我家邻里就算没看见,哭喊声也该听见了。要逼我去报官吗?你爹这么好名声,报官的话他会给我多少好处封口?”
“你!”梁姗卜捂着脖子踉跄退开几步,狠狠地瞪着孟令,“卢梦令你这个粗鄙的泼妇,南三少爷不会喜欢你的!”
“借你吉言。”孟令还是笑呵呵的,嫌脏似的拍了拍手,开朗的声音充满了警告味儿:
“正好今日你硬要正面撞我,那我也就把话撂这儿了。以后你再找我弟的麻烦,我会双倍奉还在你身上。”
梁姗卜气得发抖:“卢梦令你这个小心眼的毒妇,南三少爷就应该把你休......”
“还是那句话,借你吉言。”孟令抬脚要走,“梁小姐,日后好好做人哈。”
结果这回又没走成,一个魁梧青年拦住了她的去路。
孟令觉得下次出门还是要看黄历。
“这位夫人。”有些雄厚的男声从头顶传来,“你对梁小姐做了什么?”
孟令退后一步打量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衣着华贵,面相假儒实凶。
两手提满东西,像是女子所用,以这种口吻问她,应是梁姗卜新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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