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和他讲过祝家,在此之前祝怀锦也来过两次。一次是犬戎人把他从北漠押送到安平府的时候,一次是跟着萧德喜来给他送萧辛末的赏赐。
在秦绍宸的印象里,祝怀锦是个进退有礼懂得分寸的少年人。能在罪奴院以罪奴的身份博得犬戎皇子的信任想来也应该是能力不凡的人。
昨天祝怀锦红着眼睛从房顶上跳下来的时候,让他有些诧异却也能理解。祝家是韩将军的家臣,急主家之难也是他的忠心。
可今天,祝怀锦是来了,那也就是来了的意思。
还是从房顶上跳下来,然后给他见了礼,然后就一直闭眼站着一句话也没说。
秦绍宸有心想问问他来干什么,可昨天刚被臣子的家臣说成是没用的祸害,今天他实在放不下这个脸主动说话。
最主要的还是他想不出要说什么。人家都当你是恼人的温病了你还能说什么。于是蒙渠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坐一站的君臣。
其实也没什么君臣了。曾经的太子如今都不如罪奴院的罪奴。罪奴还有些自由,而他只能待在这个三进的院子里耕作。
秦绍宸任凝视着祝怀锦落寞的走出去,手压在蒙渠的肩膀上不让他和祝怀锦再争吵下去。他还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蒙渠跪着向前挪了两下,一头扎在秦绍宸怀里放声嚎哭。
“殿下您让奴才好找啊。”
“别哭。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相见,该高兴才是。”
秦绍宸在椅子上坐的笔直,任由蒙渠在他怀里哭泣,伸出去的手几番犹豫落在蒙渠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殿下,您不该让奴才在开元等您,您该让奴才一直跟着您的。殿下啊,苦了您了。”
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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