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不是。

“跟着便是了,哪里来的忒多麻烦。”秦莳瞥了他一眼,却还是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叶公子既是游历四方,可不知到过陵州吗?”

陵州,叶景江眉心微动,轻笑道:“听闻陵州地处偏僻,不是个游山玩水的好去处,自然不曾去过。”

他可是坦然得很。

毕竟,这做医修的大多不需修为多么高深。他们外出游历,本就是要“行万里路”,见过了人家悲欢离合,心底才能存着一道“慈”的影子,这才好在医修的路途上走得更远些。

只是许多人不知其所以然,只当是医修惫懒,不喜修炼,说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

秦莳应了声,似笑非笑:“想必这对叶公子来说,也才是个磨砺心境和医道的好去处。”

谁不知陵州穷山恶水,百姓生活困苦?只不过此处没有成气候的修仙大家,向来是缺乏管控的,旁处之人又不大愿意为着不知有没有收益的事儿来得罪旁人,一个个竟全都作壁上观,只等到决出胜负的那一刻来。

叶景江:“……”

叶景江心情颇为复杂。说起来,好似也从来没有人会待他这样的不客气,唯有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剑修,浑身上下都仿佛是剑一样的锐利,才会如此下他脸面。

偏偏他也还是怪罪不得的。谁让他从未对着秦莳说过实话呢,那点子隐瞒如今都承了心虚。

不过,算起来,秦莳仿佛也从不曾深究过他到底是从何处来,一路要缠着她又是所谓何事。

这样说起,只怕他家阿莳平日里也是压根懒得搭理他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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