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侗深吸一口气,发现要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还有些复杂,想着先解决问题最重要,就直接问道:“父亲,我急需一块上品田黄,咱们家有没有?或者说今天能不能找到?”
吕菁先没说有没有,而是问道:“上品田黄虽然珍稀,但也只是玉石而已,你这么急着找他干什么?”
“是二爷需要……”
“怎么又牵扯到二爷了?”
“此事说来话长……”
“那你慢慢说!”
对吕侗来说,这次的事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是一次很丢人的失败,但吕菁既然问起来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讲道:“这些年我不是在整顿外院护卫们,经过各种安排,只需要再把王雄收进来,留在王府的就都换成我们的人了。”
“原本以王雄的条件,这件事该十拿十稳的,所以我就没有做多余的安排,没想到最后出了意外,宋管事把一个上阳门的弃徒收了进来。”
“我当时就想办法去阻止,但那小子功夫不弱,王雄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事后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可是,那小子竟然有上阳门亲传弟子的通信符,无奈只能先放他进来,打算事后再想办法……”
“事后我们把那小子放在库房巡夜,但那小子办事滴水不漏,赵园就想到了一主意,准备拿走库房里的一样东西,把事情栽到他头上,恰好二爷托人订的上品田黄到了,就把目标定在了它上面。这样,事成之后,不仅能成功赶走他,还能交好二爷……”
“而且,为了不让那小子抓到把柄,我们买通了库房的一个下人,提前把田黄拿走了……”
“这本该万无一失的,可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下,先是把怀疑的目标定在了买通的下人身上,又通过脚印的位置,逼着他指认出了卢臣……”
“儿子没奈何,在那种情况下只能弃车保帅,直接拿下了卢臣,没想到他突发恶疾,当场中风,但想着把田黄找出来,还有补救的机会,可随后去取本取本应该放他住处的田黄,竟然不翼而飞了……”
“昨天晚上找了一夜,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没有把它找出来……”
“因为昨天晚上二爷的亲随董铭也在,为今之计,必须先找出一块上品田黄才行了……”
他讲事情经过埋,田菁一句话没说,等他讲完,他才细细问起了许一进入王府后的表现,尤其昨天的详细经过。
等将所有的细节问完后,他闭上眼静静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看着吕侗道:“你这次因为行事不周,确实犯了错,但有两件事你是做对了!”
吕侗没想到吕菁向来严厉,他这次明明闯了祸,还说他有两件事做对,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儿子这次闯了祸,并不觉得哪里做对了……”
吕菁把手往身后一背,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你确实有两件事做的是对的。”
“这两件事,一是你知道解决问题的重点在哪里,且在事不可为时,知道回来向我求助,这一点是做对的。”
“其次,你针对那个许一也是正确的。”
吕侗心中一松,知道上品田黄的事应该是解决了,至于许一,他又问道:“父亲,您是不是也觉得昨晚的事有可能是许一下的手?”
吕菁淡淡的道:“是不是他下的手,现在还不好说。我之所以说你针对他是正确的,是因为他阻碍了你的计划,且身份背景不简单。”
“至于这次的事,通过推理,找出娄同,再顺藤摸瓜,找出卢臣,到这里还算正常,但卢臣突发恶疾,且田黄无缘无故的失踪,这就太过巧合了!”
“现在还不能判定就是那个许一下的手,但也是一种可能,或许有其他隐藏的敌人!”
“不管是谁,你只需要耐心多等一会儿,晚些时候再露面,那么,到时候谁找出了那块丢失的田黄,谁的嫌疑就最大!”
吕侗听完,神色顿时激动起来,然后狠狠的握了握拳头。
对他来说,田黄的问题解决了,他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再找出“幕后之人”,那么,他就可以完全翻盘,而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至于那“幕后之人”,只有找出来,他一定会将他碾碎!
……
在吕侗心下大定,准备守株待兔,等幕后之人现身时,许一也按计划看完了书,躺在床上安然入睡了,但夏颖一整个上午都不知道怎么过的……
后悔,自责,但后悔自责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回想起他什么没做、拥抱时的感觉……
而且,对于被他抱住那件事,他那么大力气,突然抱她,她也反抗不了……
但每当回想那时的感觉,她又会很快清醒,然后想着应该骂他无耻,再自己后悔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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