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屿摇头,捏出一个杯子给女孩调酒:“不是,是借宿的。”
女孩惊讶了:“之前不是说这么都不让住宿吗?”
当初大暴雨,压根回不去的时候,何文屿都没让她这个老客户上楼睡。
转头一看,穿着黑色休闲服的男人正倚靠在前台一侧,眼眸很黑,睫毛是那种很直的长,多了几分凛冽感。
他的身材修长,穿着一身长风衣,本就高挑更衬的像是一个走秀的。
这样的脸见的不多,一看就不像是这里的人。
女孩一脸了解到了的样子:“哦~这样啊,不过长成这个样子,还真是造物者的宠儿,我就是当饱眼福了。”
美色是最不能抗拒的东西,古人诚不欺我。
何文屿张了张嘴,把酒递了过去也没吭声。
要是跟昨天,他还能撇清一点,但过了昨晚,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清早醒来,他正躺在许渡禾的床上,鼻息中满是他身上清淡的香味。
衣服凌乱,领口开着,没完全光着,但身上被蹭了好几条红色的印子,像是手指狠狠摩擦过的痕迹。
他能回忆起一点就是,好像是自己扯着许渡禾回他房间的。
明明昨天两人一个踩着雨水也不愿意低头,一个不顾对方死活拒绝对方借住,活生生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结果还没过多久就躺在一张床上了。
这种事情连在一起,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欲拒还迎?还是会觉得自己又想赖上他?
何文屿垂着眼睑,手指摆弄着酒杯,心里竟然开始恐慌起来,甚至害怕看到许渡禾的表情。
他大概就是笑着的,眉眼中跟当初一样,是冷着的。
好像在说,看啊,何文屿还是跟狗一样,甩都甩不掉。
但是这雨下个不停,他们被迫困在这里,被迫看到这个他不喜欢的人。
何文屿不想去看许渡禾的表情,那种想要这场雨迅速结束的心思更强烈了。
“蒋瑶。”何文屿回过神看着蒋瑶抱着什么往酒吧人群走。
“站住。”
蒋瑶啊了一声:“有什么事儿吗屿哥?”
何文屿正准备走过去,手腕被身后拽住。
何文屿顺着握着自己手腕的人看过去,是许渡禾,他微微低着身,眼睛垂眸盯着自己的眼睛看,眉头是皱紧着的,看起来很苦恼。
“没做,你喝醉后就睡着了。”
低沉的嗓音环绕在耳畔,是在解释。
但被直接说出来,他神经都快要僵硬了:“嗯,以后不会发生了,你要是担心就不要下楼,锁也已经安装好了。”
许渡禾无奈了:“我没那个意思,你怎么,跟带了刺似得,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你不用躲着我。”
何文屿:“你忘性还挺大。”
许渡禾:“……”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下个月是你妈妈的生日。”
何文屿看向他,眼神像是在笑:“不是你妈吗?”
像是在骂人。
许渡禾很有耐心的样子:“也是你妈妈。”
何文屿轻笑了一声:“你想当我哥啊?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你妈知道你之前跟我是那种纯上床的关系吗?”
许渡禾没说话。
何文屿继续道:“还挺好玩的,你之前不是挺烦我吗?用不着过了这几年再次遇见,就用一副假惺惺的面孔。”
说完两边沉默了下来。
蒋瑶走过来看了一眼两人,感觉到气场有些不对劲。
“屿哥,有什么事儿吗?”
何文屿叫来了另一个员工帮忙在前台看着,跟蒋瑶坐在卡座上,问她碰昨天那个快递里的东西没有。
蒋瑶摇头:“那个糖,是有什么问题吗?”
何文屿看着她没说话。
蒋瑶垂下脑袋:“就是他送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吃了?不好吃吗?”
“根本不是什么糖,一会上楼给我扔了。”何文屿的表情从未有过这么严肃:“你们怎么认识的?”
蒋瑶瞬间正经起来,有种被家长盘问结婚对象的即视感。
因为心虚,她有些不敢看何文屿的眼睛。
只能低着头说:”上次你去买药的时候我不是跟你一起吗,然后,他住在花店老板的旅馆,是来玩的。前些阵子出差离开了,这几天来看我。“
何文屿许久都没说话,蒋瑶头皮都快要炸开了。
“屿哥……你生气了?”
还是知道了?
何文屿良久没吭声,站起身留下一句:“周末见见。”
蒋瑶突然对这个见见有些慌,之前是何文屿心情不错的时候说的见面,现在这种情形之下,何文屿见了他,会把自己杀了吧。
她咽了口口水,看着何文屿上楼,许渡河紧跟在身后。
这男的这么眼神总是不怀好意的盯着屿哥是怎么回事?
“你跟我屿哥认识?”蒋瑶走过去松散地坐在朗洛旁边。
朗洛性格内敛,坐在人群中伴着嬉闹的场面总是不自在,浑身都紧绷着。
但何姐说身为许大影帝的助理,以后他也要学会着面对着各式各样的人,便坐在这儿适应一下。
还是被蒋瑶吓了一跳,嘴里辛辣的酒把自己呛了一嗓子:“我……我也不知道。”
蒋瑶笑了声:“还骗人,姐姐见的人多了,他俩不对劲啊,今天早上我看到我屿哥在他房间出来的,你不助理吗?我看电视上助理不都是什么都知道吗?”
朗洛瞪直了眼睛:“什……什么?真的?”
“我会骗你这个?呵,我还担心我屿哥是不是被占便宜了呢?”
朗洛表情仿佛被雷劈了。
完了,他会被何姐削成土豆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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