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众人跟着减速。
行至城门前,殷瑾宜停下,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对着差役们晃了晃。
差役们纷纷下跪行礼,洛京第一纨绔,他们无人不知。
殷瑾宜收回令牌,夹了下马肚,欲要离开。
站在路边的陆初尘上前一步,一口方言在一片安静中格外明显。
“这位公子,今日不宜外出游玩,有血光之灾。”
在城外等待城门开启的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
要为陆家平反,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子的意愿,天子愿意给她、给陆家机会,陆家才能平反。
当今天子在位多年,把一言九鼎四个字诠释的很好,让他朝令夕改不可能,何况她父亲是外放多年的正四品防守尉,在皇帝眼中,很可能查无此人。
前世她把希望寄托在新君身上,全力辅佐,结果自己都不得善终。
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从来都是错的,这次她要自己来,她没法名正言顺做皇帝,却可以辅佐一个傀儡。
被殷炎打入天牢后,她就有了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而今一切从头再来,这个想法再也抑制不住,疯狂生根发芽。
有竞争力的几位皇子中,二皇子殷炎不可信,三皇子殷彦准还不如殷炎会装腔作势,毫无容人之量,六皇子殷景玄完全是个炮仗,一点就炸,又极为自负。
其他几个皇子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竞争力,所以最后,唯有八皇子殷瑾宜最合适。
洛京第一纨绔,心思简单,极好拿捏,外祖家又极为有钱,几乎掌握了整个大昭国的经济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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