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恐惧笼罩着沈东,这种慢慢感觉生命流逝的过程比凌迟更痛苦。

过了一会,殷唯将布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是我杀的!我承认!快给我止血!”沈东终于受不了奔溃了。承认还可以多活几天,不承认只有死路一条。

等他被收监定罪时,他再一口咬定是这姓殷的滥用私刑强逼他认罪,凭他手上的刀伤和他肚子上的踹伤,事情肯定还有转机。

“早这样,不就行了,我能早点回去睡觉,你也能少招点罪。”殷唯笑嘻嘻的将沈东眼上的黑布给取了下来,仿佛刚才狠厉的不是她一样。

取下黑布的沈东看向右手,猛的一怔,他的右手只不过划了一道小口子,破了点皮。

沈东面目狰狞:“你耍我!”

殷唯顺手将水瓢里未滴完的水浇在了他的头上:“冷静一点。”

殷唯起身将水瓢往地上一扔,对张风和那化吩咐道:“将他投牢里。”

“是!”那化和张风连忙应道。将沈东从刑架上给放了下来,给他戴上枷锁。俩人不禁对殷唯产生了畏惧之情,一步步看似狠辣疯狂,实则利用恐惧将沈东给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份心机不愧是两年便从白丁走到五品的狠人。

沈东这个孱弱的书生竟险先挣脱俩个强壮官吏的束缚,他怒不可遏的吼叫着:“你给我等着!”

“哼~”殷唯轻轻一哂,“你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肚子,划破了点皮,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语气无辜。

殷唯看向张风和那化,俩人连忙应道:“犯人沈东,自己摔了一跤,和大人没有关系。”

沈东身上的那么点伤,根本淡不上私刑。在说了,谁都愿意卖殷唯一个面子。

“你们这群人,官官相护,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一定会……”沈东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风用布堵住了嘴,押送他往牢里走去。

殷唯神情如常,不以为意,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又怎能伤她半分。

殷唯离开了审理司,便骑马往皇宫疾行赶去。皇后相邀午膳,得提前一两个时辰赶去才行。

殷唯并非是此世界的人,她是现代一名历史系的学生,两年前身穿来到这个架空的时代。她也年轻了十岁,由二十三岁变成了十三岁,被蒋家收留。

两年前,皇后得了疾病,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甚至欲发严重,她那时只不过是蒋家的一个小厮,而蒋家是皇后的母家。

她听到蒋家二少谈及皇后用的药方是《名医别录》的古方,这个时代很奇妙,有些和历史一样,有些则完全不同,如这个古方是后世有名的毒方,被她的导师拿来当典型例题讲解。

用这个药方来治病的当然会更加严重。刚好她的导师也讲了解毒的药方,她便利用这个通过蒋家救了皇后的命,在步步算计走到如今这个地位。

皇后视她为养女,蒋家与她相交甚深,她在这北姜也有了一席之地。

至于为什么会被传是太子麾下第四号走狗,太子是皇后嫡长子,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只能是坚定的太子一党。

蒋家自是第一号,太傅甘瑜及其甘家为二号,礼部尚书章由为第三号,可能是她晋升的太快,或许是她的凶名传的太广,她一个五品的小官竟有幸被列为第四号,也可以说是一种别样的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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