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险恶原来说的是如此!”她道。

“但也不是没有解救之法!”那人又道。

“前辈有什么好方法?”

“我能为你证明天伦山宝库里究竟有几枚钱,”那人道,“只要我能出去,毕竟我是天伦山唯一会为你证明的人。”

詹鸢懂了:“你是要我放你出去?“

“你自己都身在这里如何放我?”那人笑,“我是说刚才那个小子,他看起来和你关系不一般呐,你央求他放了我,我出去后就给你作证!”

“我和他关系不好,”詹鸢说,心头忽然痛了一下,补充,“这辈子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看他对你很上心嘛!”

“那是你误会了,我能在这里都是因为他,”詹鸢说,“但放你出去,不难。”

这震殿的符咒尚还不足以困住她,只要稍用法术便能突破,打开房门,詹鸢循声来到男人的房前。

“我将你放出去,希望前辈信守诺言。”

她能出去而不出去是不想节外生枝,但现在更不想受不白之冤!

男人被放出来了,詹鸢为他点上盏灯。那男人面上邋遢,胡须已垂到胸前,一双眼睛倒是有神得很,仔细盯着詹鸢,惊问:“你一个人做的?”

“请前辈不要对人提起。”詹鸢道。

“你……”那人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大笑三声,“现在的后辈真是了不得啊!”

“前辈叫什么名字?”詹鸢问。

“席乐歌,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和现在的掌门贺兰山是师出同门,“男人字字铿锵,“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詹鸢。“詹鸢道。

“好,詹鸢,你今日救我,等贺兰山小儿寻你麻烦时我定出面相救!告辞!”

席乐歌像一阵风似地逃出门外,詹鸢看着,转身回到关押自己的房间里。

“和天伦山掌门师出同门,却因为一个女人成了仇人,该死的爱情!”詹鸢感慨。

记忆里,上一世的她也曾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因为喜欢所以相信。他曾脱下道袍为自己遮雨,却不知道自己谪仙下界,本就雨不沾身……

渐渐地詹鸢睡着了,等到醒来时,门外喧闹,震殿弟子因席乐歌消失慌乱不已。

“这下师父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赶紧去禀报大师兄!”

游子涛能管得了什么?

詹鸢笑了,一边想着刚才梦中的回忆,一边笑着这一世天伦山弟子的无知。这上一辈的恩怨如何管,还不是得靠他们自己?

掌门房内,凝霜道:“宝库结界没有被闯入的痕迹,掌门,那个詹鸢可能真的没有……”

“戊戌日还没到,你急什么?”贺兰山说,一柄拂尘拂去茶几上沾落的灰尘,哼气一声,“她小小弟子,竟然手持帝钱,不是偷的是什么?“

“可是……“凝霜仍有怀疑,可掌门全不听她。

“帝钱对天伦山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圣祖留下的只有三枚,但据子铭的消息,宇天监中记载帝钱占卜六枚最佳,能早日寻得圣祖转世,对你我,整个天伦山都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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